【DDer · 空集 & 恶童】Kiru 的随笔

  好久没写过随笔了……话说这个 Kiru tag 的首字母为什么是大写的?谁干的?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是我自己,fine
  本次的写作 BGM 是梅林茂老师的《Yumeji's Theme (Extended Version)》,为什么日本人这么会写弦乐啊也太会了吧呜呜呜呜……
  半夜起来刷微博的时候看见了一条长微博,标题大概是《年少的你上映了,我的弟弟却因为校园霸凌去世了》,看见这个标题我就有股无名之火由心而起,但还是点进去看完了。
  于是我浪费了人生的 5 分钟。
  恶臭。


.+†+.

  站在“他们失去了孩子和弟弟已经很痛心”的角度上我想我接下来写的文字都是恶毒且没有人性的,不过我本性如此,比起再花人生的五分钟遣词造句做算术题来攻击我这个陌生人,我建议你直接回自己的微博或朋友圈骂一句“傻逼”来纾解一下内心的郁气——就像我现在做的一样。
  但支撑我跳出来写这篇随笔的愤怒其实绝大多数并不来源于这篇文章本身,我也并不想针对这件事的当事人,这篇文章让我恶心的点也主要集中在“你弟弟的死跟年少的你这破电影一点关系都没有人死了还要被拿去蹭个抄袭电影的热度你说你不是想讹钱你自己信吗”之类的方面,所以实际上这是一个关于《恶童》的构思随笔。
  算是之前 Tenshi 写的《监护者人格》的衍生篇?
  其实最近一直有想法把 DDer 的设定整个系统地重做一遍,但我怕一旦开始付诸行动就立刻在脑内完结【……,所以还是先写些随笔之类的吧,毕竟这种东西日后翻起来也不会有“这又是一个没填完的坑啊”的羞耻感 emmmmm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的家人会做什么?

  大约在初三到高中那几年我的自毁倾向达到了顶峰,做出的各种自残行为包括但不限于:

  • 割腕
    母上大人兴高采烈地揪着我爹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激动地高喊:“老公你看我们女儿在自 niè 诶!”
  • 喝洗衣粉
    第二天上吐下泻加高烧,母上一脸冷漠地指责我:“你不就是想逃学吗,别在这跟我装病,赶紧上课去。”
  • 跳楼
    说起来当时发生的事我已经完全保护性失忆了,送我去医院的友人也搬家出国没有联系了,似乎是三层楼的高度挂在树上的那种程度,我个人是完全没有实感,只剩下咯吱窝底下的几道疤日渐变淡,也总不可能是洗澡的时候指甲划的吧……
    当然我的父母完全不知情,大概是当时的我已经终于学会不对他们抱任何期待了。
    即使这个错误一直到今天也经常犯。

  其实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吃乱七八糟东西的实验,不过我不太记得起来了,开始药物治疗抑郁症之后情况略有好转?如果抛开那天晚上一口气吞了半版舍曲林之后抱着马桶一边吐一边写了 The Pride 的大纲的事不谈的话。
  讲道理所有事件的结果都大同小异,所以我还是挺向往不禁枪的国家的,起码对像我这种不想活又表皮神经发达过于怕痛的人来说,一枪崩死实在是再仁慈不过的死法了。

  不过如果有试图用自残或自杀行为来报复父母的人看到我这篇文章,我还是要用我自身的经历告诉你们,活下去。
  因为他们不会反省的。你活着的时候日复一日的痛苦和挣扎他们都能熟视无睹,你的死对他们只会是眼不见心不烦的解脱,只有爱你的人才会为你的离开感到难过,而爱你的人根本不会让你活得那么辛苦。

  也许活着的人跟你说这些很没有说服力,那不妨看看那些死去的孩子的家长都在做些什么:
  带人去学校闹事,找十八线三流乡村碰瓷律师团队的记者写煽情的文章描述死者多么的阳光美好善良可爱,然后在微博艾特一堆本地新闻自媒体和共青团中央,甚至用来发软文的还是你生前用的那个微博账号,每天更新动态指责学校感谢热心网友并把质疑的言论挂起来攻击,直到拿到和解赔偿金再偷偷销号走人。
  你觉得微博这个繁琐到人神共愤的账号注销流程是给正常用户使用的吗?
  而他们还会给这种碰瓷行为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得让我孩子死得有个交代!
  ——如果你不想让你的一生交代成一条 7000 转发的软文长微博和你父母卡上的几万进账,那请务必好好活下去。

父母是永远不可能无条件爱孩子的,但孩子永远无条件爱父母。

  不记得这句话是在哪里看到的了,如果让 Doctor 看见了的话,大概会给这一节起个类似“亲情与家庭权力关系”的标题吧……
  有时候真的觉得血缘是个诅咒,人究其一生也许能做到精神上的独立,但永远逃不开物理上的起点。
  《恶童》最开始的架构也是源自真实发生过的一名少女自杀的事件,女孩在超市偷了东西被抓告知家长,母亲赶来后在众人面前对女孩一顿打骂,女孩不堪受辱在超市顶层跳楼身亡。
  然后母亲带人到超市闹事,超市似乎还赔了钱。
  我当时看到这条新闻的第一反应,不是气愤,而是,钱真好赚。
  孩子对父母来说到底是什么呢?对母亲来说是怀胎十月的痛苦,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那对父亲呢?
  其实我还有个观点就是,“父亲”本身就是个伪命题,如果要将人类一分为二,不应该分成男人和女人,而应该分成“母亲”与“孩子”。
  不过这个设定还是加到拉维塔罗里去吧,我终于不用再担心“这不女权”的刻板印象了……

  那么再说回孩子到父母,说到底无非是“自我的延续”罢了。父母给孩子的人生规划无非就是自己未完成的人生规划,每个人都期待孩子成为自己未完成的自我——包括我有时也会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我是下定了决心不生孩子,除非我能有年入百万支持她所有爱好的经济条件,不然我很难控制自己不成为自己失败父母的 2.0,即使那不是我的本意。
  或许在西方的文化背景下这种现象会略微缓和一些,毕竟大家都是神的子民,在人格上是平等的。而中国的孩子是被孝文化绑架的父母的所有物,你从出生起就要一直按找父母的期待努力扭曲自我,直到他们去世的那一天,否则就是不孝。
  比如我已经洗好床单被套暖脚炉买好折叠桌电热毯决定抱着猫在家冬眠到 3 月了,母上突然打电话告诉我 11 月外公生日我必须回家。
  我真的感觉不到其它感情,只觉得痛苦。
  我讨厌出门,看见人就焦虑,颈椎病严重到每天早上喝水都吞咽困难,你让我坐飞机还是 6 个小时的高铁不是谋杀吗?而且千反田喂猫一不洗碗二不铲屎三不洗猫砂盆,为了不洗挖罐头的勺子他可以喂整整一个星期的咕噜酱,我怎么放心出门?
  然而这些原因放在“外公生日”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最悲哀的是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夏天的时候让我回去的原因也是大同小异,每次都拿“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没几年好活了”出来压我,每次我听到这种说辞的第一反应也都是,如果我先死了你们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烦我了?

  因为家暴两次入狱的戴莉娅向安吉忏悔试图劝安吉回家,安吉告诉她:“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一旦搬出来尝到过任性和自由的滋味,就再也回不去了。小时候住过的房间,每一个角落都能让人回想起童年里一次又一次的期待与失望,恐惧与窒息,那个年幼的自己仿佛像幽灵一样困在房间里,等候着在你推门而入的时候钻进你的脑子里嘶声尖叫:你凭什么原谅他们!!!?
  即使在人前安吉和戴莉娅还是令人艳羡的童星和经纪人家长,即使我还能微笑着和家人打电话分享猫片,可那是因为我们对陌生人本就如此,只有在选择性遗忘童年的状态下才能维持理智。我以为我会长大,我以为我能原谅,可我做不到带着杀死我的凶手到我自己的坟前献花。那个在痛苦中挣扎的年幼的我也从未安然长眠,她只是暂时地睡了,一旦嗅到熟悉的危险气息她又会猛然惊醒,歇斯底里地开始嚎哭,就像我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
  还是一句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话:“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也许原文是“幸福的人”,但我觉得还是“幸运”比较恰当。
  我也很累,写不出什么华丽的文字来表达对这句话的认同,我只想说,是真的。
  只要我还活着,就回不去了。

  仔细一想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写过关于自己的事了,其实我也很久没有过过自己的“生活”了,每天睡醒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画稿子,只有打游戏和撸猫的时间才勉强属于自己,除了猫片以外真没什么好发的。回忆童年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而且我也不喜欢别人的怜悯。
  就这样吧。

人性本恶?

  写完上面那一截我陷入了如同刚结束 800 米考试一样的贤者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已经想不出本来我要写些什么了。
  嘛……还是讲讲《恶童》的构思吧。
  最开始《恶童》就是一个用自杀报复父母的故事,但后来这个故事变成了《空集》,琴音也从在自杀边缘徘徊的迷途少女变成了有勇有谋的 NPC 少女作家,算是代替了 creation 里的 mio 的位置?但是 mio 的人物设定又变得模糊了起来……算了你还是去谈恋爱吧【?
  然后在篇章安排上恶童又紧随空集之后,所以内容如果这么同质化的话会有点头疼。那么还是从恶字入手吧。

人性本恶,但孩子的“恶”指的是不畏教条的勇气与棱角。

  大概是想写一个这样的故事。主角就是琴音吧。
  有一句很帅气的台词已经设计好了:“我是不会 ID 自杀的。我要努力出人头地,把我的名字放在他们每天都能看到的地方,即使他们恨我恨到咬牙切齿,也逃不掉我的名字,这才是我要的复仇!”

  最后仔细一看这根本都是空集的设定嘛……只有最后才说到恶童,而且最后的情节构思啥的也没怎么写,但是我好困,去睡了 _(-ω-`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