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更新的原因是最近受友人影响又开始看小说,有幸接触到一本《她对此感到厌烦》,花两天时间一口气追平了,感触良多。
以及我终于能正视自己,回归一个“人类”了。
前不久毛象某“全女论坛”因不接纳 MTF 遭到质疑,随后该论坛的创始人拉黑了大量质疑她的用户,随后便又是一轮恐跨女权(自称激女)与夸性别群体的唇枪舌战。
说实话在接触了非常多的跨性别群体之后已经没有办法再抱有天真而毫无保留的认同和善意了。我可以认同 MTF 不是男性,但我也没有办法将 TA 们接纳为与我同样的女性。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给出的答案,就像移民可以在法律上被认同为这个国家的人,但他们永远无法 100% 地复刻原住民与土地的联系,也无法 100% 地融入和理解原住民的文化一样——虽然此地跨性别者与移民不一样,他们还并不能获得法律的认可,但这并不能改变原住民从感情上无法接纳他们的事实。
在性别问题上我终究成为了一个比较保守的人,因为我自知我无法理解跨性别者的痛苦:身份认同,医疗障碍,这些是我身为顺性别女性不曾也不需要经历的事情,我不认为我能从当事人的点滴描述中就对这些痛苦感同身受。所以我也不理解 MTF 群体为何如此执着于“女性”的认同,以至于看见一些毫无指向的个人黑泥都要举报的程度。
是的,举报是我无法再毫无保留地信任“跨性别女权主义者”的开端,尤其是在发现举报人是平日里待我彬彬有礼的 MTF 友人的时候。
毕竟遇到“恐女”言论的时候绝大多数女性都会选择抄起键盘开骂或直接拉黑。
因为追求权力的莉莉丝被冠以污名,而追求知识的夏娃背负了永世生育之苦。生而为女即是原罪,我们知道“神明”从未真正地庇护过我们,也永远不会。
我尊重跨性别者的性别认同,我知晓你们在性别认同中挣扎的痛苦,无法得到法律认可并难以接受医疗援助的窘境,这些是跨性别群体不可忽视的苦难。但顺性别女性受到的规训、恐吓、污蔑、忽视与伤害同样是不可忽视且不可替代的,如果非要将两个群体的苦难混为一谈甚至用自己的话语替代女性的痛苦,那也确实印证了激女的观点:你们在与女人争夺“成为女人”的权力。
那么一旦涉及到权力的争夺,MTF 与女性显然也就不再是同盟了。
人与人之间是无法互相理解的,只有在面对共同的利益和敌人时才能结成短暂的同盟。如果女性在争夺被男性垄断的社会资源时跨性别者却只向女性要求瓜分战利品,那么很遗憾,这个同盟终将分崩离析。
这是我的答案。
当然对争论的另一方我也并没有什么好感,自称“激进女权”却把女性分成三六九等甚至发明出各种新词来规训女性的群体一度是我不敢自称“女权主义者”的原因之一,因为我接受不了那么多“新锐观点”,觉得自己“不够进步”。然而阅历增加之后很快就发现这群人只不过是披着“进步女性”外衣的新型女德班罢了,和驻扎在隔空喊话 bot 底下党同伐异肆意网暴的“厕妹”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想到 4o 给“女权主义”标准是:不骂女人。那么反对的言论到此为止。
倒也不带有什么类似 lady first 的区别对待的色彩,只是身为女性从出生起就伴随着源源不断的反对与质疑,当我讨厌一个女性的时候,即使我什么都不说,这个社会压在她身上的稻草也足够让人窒息。
所以我什么也不需要说,只要沉默地讨厌她就足够了。
以及激女提出的“服美役”的概念一直困扰我很久。为什么要因为男性的凝视放弃我自己追求美的权利?为什么我追求美好就是被社会规训和欺骗的?为什么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去追求美丽的外表?
我也曾是三坑的狂热爱好者,为了买一条裙子省吃俭用疯狂打工,而那时我的眼中永远是闪闪发光的,并且我知道这份光芒与男性的凝视无关。美丽带给我自信,让我能更加积极地争取自己的话语权。而爱美也是我的天性,从我记事起就执着于穿裙子戴头花甚至因此和长辈频频冲突。但“服美役”这个词如同一把刀悬在我的头顶,自从知晓了这个概念之后我便陷入无尽的挣扎之中。那么我们以为的自由真的是自由吗?而不是被父权默许的无害的玩具?
在这篇《她对此感到厌烦》里,作者给出了能够说服我的答案。
追求美丽并没有错,但当你没有守护美丽的力量时,你的美丽会轻而易举地被他人夺走,成为一件没有主权的商品。
我想这就如同善良是需要资本的一样,当你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的时候,这份脆弱的善良如同用自己的软肋去包裹别人,而 TA 可以轻而易举地给你致命一击。
所以我理解那些因此放弃善良的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承担被他人背叛的风险的能力。
但我坚信善良是没有错的。所以即使我还没有得到足以分给他人的铠甲,也依然会在我认为需要的时候向人伸出我的软肋。
因为我生来如此。
所以我想美丽也是没有错的。不仅仅是美丽的外表,善良、无私、温柔、坚韧、宽容,这些美好的品格同样可以溯源为社会喜闻乐见的规训。那么为了反抗这些规训,我们也要抛弃这些品格吗?
我不愿意。因为我相信抗争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而我希望硝烟散尽后迎来的,是一个能够维护这些天真的美好的世界,就像我曾经写给 Lyra 的台词一样。
而总要有人来坚持这些。谁说坚持不是一种力量呢?
我另外不理解的一个点:为什么追求外貌就被称为“向下的自由”,难道像男的一样不洗头不洗澡满口脏话光着上半身招摇过市就算“向上的自由”吗?
小说的剧情设计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女主历经磨难获得了圣女身份后与公主双权联合,完全可以蛰伏在权力中心一点点壮大自己的势力,但二人选择的却是以卵击石和现有的结构硬刚到底,因为“这样的改变不够彻底”。
为什么呢?商会和学校已经给了女性走出家庭的机会,圣女的尚武形象也已经在女孩们的心中生根发芽,即使有人在种子上做了手脚也完全可以借圣女的身份用神谕揭发,即使是国王无视民心所向也是免不了要上断头台的。
结果女主锒铛入狱,公主打草惊蛇,二人在下半部开始农村包围城市的无产阶级暴力革命。而让女主从监狱中生还的却是将贞洁刻在额头上的小侍女多琳,她甚至为此献上了自己的贞洁,也献上了自己的生命。
或许是作者自己也在挣扎吧。
然而在我看来已经过于激进的情节设置在部分读者的眼里依然带有男性色彩,比如下半部中卡喀尔的自称“姥子”。
或许还是这样的作品太少了。由女性来书写的属于女性的故事太少了,所以大家只能反复地咀嚼和批判这仅有的几本书。
而作者显然并非全知全能,也无法满足所有人的期待。
在上半部中最喜欢的一段话是莉莉丝的自省,在受到广大贵族小姐的崇拜后她反而觉得惴惴不安:“如果比起我大家能更喜欢自己就好了。”
而公主给的回答是:“或许对现在的我们来说,爱自己比爱别人更难。”
或许这也是作者所期望的吧,比起盲目地崇拜她的故事,她也更希望读者们能拿起笔去描述自己的理想与抗争。等女作者的故事遍地开花,想必大家也能在谈笑间忽略这些或大或小的瑕疵了。
考虑到这是一本连载小说,或许读者的这些反应也是剧情急转直下的原因之一,或许原本的大纲就是一个隐忍蛰伏的故事,而读者的期待与恶意的举报改变了作者的想法:光种下希望的种子是无法改变这个腐烂的社会的,能够推翻暴力的只有暴力。
但我其实也不赞同她的想法。东亚三国里女权成果最甚的应当就是韩国,但在我看来韩国女权获得断层级成果的根本原因也不是国内激女推崇的“6B4T”,而是“不生”。
和我很久之前在《最后一课》中反思过的不谋而合。
比起禁欲和暴力,生育才是女性性价比最高的筹码。因为这是男性绝对无法做到的事。
我对这本不喜欢的另一个点是整个下半部都在复刻男性战争革命的模式,农村包围城市,武装起义,以暴制暴,仿佛每个女性在经过训练之后都能拥有手刃成年男性的能力,连出场时娇弱如晨露的赛薇拉都可以与贵族骑士搏斗并全身而退。她太迷信女性的武力值了。诚然村口械斗时劳动妇女的战斗力不输男性,甚至可以睥睨外强中干的烟枪酒鬼,但在面对训练有素的国家军队时,这份体力上的“不输”又能有几分胜算呢?
而在过高地估计女性的武力值的同时作者也在过高地估计男性的智力。“男人至死是少年”,离开了“母亲”的养育和庇护,他们只是嗷嗷待哺的雏鸟。
人类无法理解他们认知以外的东西。男人总宣称女人缺乏理性,正是因为他们才是被简单的感官刺激驱动的生物,只会用暴力和恐吓满足自己的欲望。我假设作者是在用小说构想一条有现实参考意义的女性抗争道路,诚然在家庭单位中以暴制暴能产生一定威慑,但扩展到整个社会,模仿男性的暴力真的能找到出路吗?
或许激女确实应该听一听所谓“婚驴”的意见了,她们比你们更了解你们的敌人。
回到韩女的“不生”,这简单的两个字不仅仅是拒绝生育,还包括堕胎和性教育等等一系列围绕生育的权利,本质上是将子宫的支配权回收到女性手中。当决定生育的权力回到女性手中,由男性围绕血统传承所构建的宗族国家都将不复存在。
这是我的答案。当然我不会绑架作者按照我的思路构建接下来的剧情,我也非常感谢她的故事引发了我如此深刻的思考。
就如同前文所说的一样,我会写出我自己的故事。
但这篇文的下半部也有我很喜欢的内容,比如“女巫”。
我也在《最后一课》中写过,“能影响孩子的绝不仅仅是母亲,能传承灵魂的也绝不仅仅是血缘”。但我想作者大约还是个家庭幸福的孩子,所以她不知道,血缘的诅咒是没有那么容易切断的。
孩子会永远无条件爱他们的母亲。哪怕恨意再深,离开得再决绝,我们也依然会因为一点飘渺的认同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坠入不见底的深渊。
好的父母能拯救孩子的一生。
坏的父母则能给孩子一生的诅咒。
……写一半笔记本突然没电丢了一大段,算了就这样吧下次再写 :-cmx-pop-:
]]> 仔细一看这居然是我五月的第二篇文章,还不错,比我想象得勤快多了。
笔记本键盘的手感其实还是很亲切的,按着比买电脑送的那块破塑料舒服多了,但是鼠标按下去总觉得特别没有实感,可能是新鼠标也是同型号的缘故,在同样的姿势下反馈力度的差距就变得特别显著。
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的原因之一:歌单里起码 2/3 的曲子被加了 VIP 和试听,也不知道该说是我品味太好还是太韭菜,好在我还有网易云解锁的黑科技。
心情不好的原因之二:总觉得活着越来越来越没意思了。
扒了远古之歌的谱子但是懒得传,新小号跑完主线又开始光速长草,零式清完八周 CD 陪亲友去野队开荒血压高得像导随,整个人状态在“傻逼东西我杀了你们的妈”和“活着好没劲我能不能闭上眼自动去世”之间反复横跳,中间还伴随着失眠颈椎病最近两天还增加了乳房胀痛,综上所述我大概是快来大姨妈了。
说起来自从开始吃舍曲林以后我的生理期就再也没规律过……即使停了起码两三年了?
啊本来是想写点实实在在的日常生活碎碎念的,结果最后还是倒回到精神层面上的自我厮杀上。
但是这篇还是不打病号日记的 tag 了,太琐碎了。
最近脑子里反复浮现的一个想法:与死亡无关的爱情打动不了我。
所以即使一个人打游戏很无聊,也不怎么渴望有人陪伴了。
毕竟对恋爱的渴望是精神层面的东西,但恋人却是真真切切存在于物质世界的人,TA 永远不可能完美不可能称你心意甚至脱离了你的幻想滤镜可能就是一坨屎,既然如此还是一开始就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主动降低期望值”。算了吧我我这种人安安心心搞纸片人 CP 就好了。起码我笔下的角色真的可以至死不渝。但活人不会,活人想活着。
6.7 回来更新一下,最后还是没写出成篇的东西……脑子很累,就这样发了吧。
]]> 我又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写东西了。
一度以为我的文字表达能力下降是因为单纯的用进退废,然而发现并不是,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力量阻止我打开旧文档甚至是开机。
我理解成是恐惧,就像侥幸从战火里苟且偷生的人对战场以及相关的一切回忆感到的恐惧那样。写字对我而言拥有太多超出文字本身的记忆和意义,对现在的我而言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想想战争回忆录大概也是那些在战后拥有了安定的生活和精神状态的人才能动笔写下的,而我并没有在新世界中忆苦思甜的心情,现在的我仿佛是身处两个世界的夹缝之中,没有危机感和惶恐,但也绝不安定,在两个世界的引力中摇摆不定。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那些恐惧的情绪似乎随之消散了,但那种不可名状的抗拒却依然驻留着。想来大概是和花生遇到福之前一样,理智上知道自己需要一份社会化的工作挣钱糊口珍惜和平世界的悠闲时光,但无论是情感还是行为模式都摆脱不了旷日持久的厮杀带来的影响,一边觉得不应该,一边又肾上腺素成瘾。
没有爱与死的世界终究是无趣的吧。
但是我的迷茫大概也不是因为缺乏死亡的刺激,而是缺乏爱。
没有我热爱而愿意倾注精力的事物,也没有爱我的而能给予我安全感的人。
我也不信任不奢求任何来自外界或者说“他人”的能量,比起人我似乎还是更能和机器共情。定期检修一下也一样能获得精神上的安定,然后再努力去……
去干什么呢……
其实写完上一段我就有点困得不行了,调作息好痛苦。
但既然标题写了健全者也没有鸽的道理,虽然我可能已经没什么多余的精神用来支撑我组织语言了。
这里的“健全者”特指精神健康层面,关于健全者的一个观点:能在精神层面达到自给自足的才叫健全者,依赖金钱、权利、恋人、家人、朋友、食物、游戏以及一切外界事物来获取能量的人都称不上“健全”。
或许这要求看起来过于苛刻,比起健全说是完美也不为过,但我其实就是想说,这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健全人”,我们每一个人都带着生来或后天得到的缺陷在这世上活着,人就是因为这些缺憾才拥有追求,才之所以为人。
所以创造出“健全者”这个概念把人划分成精神病人和“正常人”实在是太愚蠢的一件事,无非是残缺且傲慢而又不自知罢了。
上学的时候学抑郁情绪和抑郁症的区别的时候就很奇怪,如果一定要旷日持久地痛苦甚至想死才能被承认是抑郁症,那“普通人”的情绪又该怎么办呢,他们的痛苦就得不到承认吗?
如果人人都会痛苦,为什么不大大方方承认人人都有病呢,在诊断近视的时候难道会说轻度看不清字不算近视非要到不戴眼镜无法识别文字的程度才能算近视吗?
说起来我觉得国内针对精神病人的一系列离奇操作和态度都出于一个微妙的原因,那就是慕残。
小学时班上有个女孩大拇指多长了一截骨头,除此之外就是个普通之余多几分伶俐的女孩子,但是偏偏是这个普通的女孩收获了所有人的喜爱——当然也包括我自己的,我一边艳羡着一边散发着我的善意,包括但不限于在各种大小荣誉上推荐她的名字,遇到有人说她的坏话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为她正名……
这么一回想可能也并不是她莫名地收获了所有人的喜爱,甚至或许仅仅是因为我喜欢她所以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围着她转罢了。
我当时不明白这种心理,直到初中时读了《月夜遗留了死心不息的眼睛》才知道,这种心态叫慕残。(话说这小说的名字真够长的啊亏我能记住……)
当然这其中并没有什么性癖的意味,只是单纯的好恶倾向,简单地论述一下就是,她的残缺造成了她的“与众不同”以及“弱势”,所以出于道德要求,我需要对她保持偏爱。
回到抑郁症这一类精神残缺的情况,有多少人对抑郁症病人的厌恶来源于这种出于道德要求的“偏爱”,以至于觉得自己遭遇了道德绑架,于是转而对患者进行反向的精神审判?又有多少指责抑郁症患者装病的行为,是出于“我愿意善待每一个精神病人,但我讨厌你,所以我需要你是一个假病人,这样我就能肆意对你恶言相向了”的心理呢?
说起来道德也是一个很微妙的系统,当一个人实际想做的事情与他的道德准则(或者说社会要求的道德准则)不相符的时候,他就会给自己的行为找一堆稀奇古怪的借口,于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歧视应运而生,举例:我不是歧视 XX,但是……
虽然简单粗暴把原因归结成墙国特色主义关爱精神病人三代以内有地主不得抑郁症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觉得人性和集权就仿佛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有什么样的土壤才能开出什么样的花。
说起来在性向的讨论上我也讨厌这种用不同的词语把人分门别类的做法,不论是一元的异性恋还是二元的同性恋 + 异性恋,又或者更加多元的 XX 恋,最后都变成了一群人缩在各自的小群体里互相隔空对骂,大概厮杀才是人类的本能吧。
为什么人类比起自由地诠释自己更愿意用标签简单粗暴地把自己放进某一个群体或是几个群体的交集里呢,是因为抄作业总比自己动脑要容易一点吗?
这张牌也是自创的拉维塔罗中“救济者”的对位。如果“救济者”说的是达则兼济天下,那么“审判者”则侧重于穷则独善其身。虽然其实我一直在犹豫这两张牌的位置是不是应该互换一下,主要是基本理论的设定还不完善,我还是没考虑好如何将“男性原理”和“女性原理”完整地移植到“母亲与孩子”的这个系统之中。当然这跟牌的含义本身关系不大,所以,下次一定.jpg
这次的标题《安全屋》是在很久以前就想好的,字面意思就是在 SNS 上通过拉黑“异见者”构建的社交同温层。大概这一整篇的中心思想就会是讨论这个东西。
关于是否该善用长毛象的完全拉黑和屏蔽功能这个话题其实已经持续了很久,反对观点大概分以下这么几个流派:
1. 遇到不喜欢的声音就抹杀和 GFW 有什么区别?
2. 我从来不拉黑任何人!因为这会妨碍我在互联网给人云当爹 / STK
3. 一味呆在同温层里人会变得越来越狭隘,现实世界不可能有这种一言不合就老死不相往来的好事。
前两种我看见就会直接拉黑,主要是想认真讨论一下第三条,即古语说的“兼听则明”,关于生活在同温层的人会不会变得越来越狭隘这件事。
先说结论,我的答案是会,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大概初中的时候扎进了 rurutia 的坑,当时还算是挺小众的歌手,后来因为愛し子よ和未来日记的微妙关联稍微出了下圈,但在国内还是不怎么出名的样子。
当时就吐槽过“小众圈子会让人的容忍力降低”。其实早期的中文毛象社区也是这样,由少数人形成并自发维护的集体往往会拥有比外界更加严格的道德准则,但随着这个集体不断扩张,这个道德准则也会因为破窗效应等等一系列原因不断降低,成员之间的关系也会变得越发复杂。当然中文长毛象社区的变化除了人数以外还有很多其它复杂的外部因素作用,深入探讨可以写一篇社会学论文,这次讨论的重点也不是这个,就不多赘述了。
那么在当时的小众圈子里让我逐渐变得无法忍受的事情是什么呢?当初的饭圈打投控评风气还不那么兴盛,但大粉抱团欺凌小透明的事早就随处可见,尤其是当你还该死地爱搞同人的时候,这种阴影简直就是如影随形。不混进大大的社交圈你压根别想出头,是被抄袭盗图了都有人会怀疑你是自导自演自我炒作的惨。
虽然后来又有人把这种恶臭风气带进了 rurutia 的贴吧圈子里,当然那是后话。那么对这种事变得无法忍受的我有了什么损失吗?我觉得没有,倒不如说一开始忍受这些对我而言才是得不偿失。
回到长毛象的场景,被我屏蔽的 STK、普信男和小粉红,我真的有必要去理解他们在说什么吗?
没必要吧,我觉得大家都挺忙的。我当然知道现实世界的社交不会和长毛象一样一键拉黑就可以互相从对方的世界里消失,但就是因为不能,所以我才至少要守护我虚拟世界的平静。倒不如说正因为有了虚拟世界的平静我才能勉为其难地挤出一茶勺的耐心用来敷衍现实生活中遇到的傻逼,而不是拎起一桶洗笔水直接从对方头顶浇下去。【Ps. 我真的干过这种事 :-cmx-12-:
就,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想让我像你妈一样惯着你,不是不行,但是得给钱的。
以及一个很现实的问题,SNS 上 90% 的言论都是不经大脑思考也没有严密论证的黑泥,如果强迫自己看这些东西就能维持视野开阔,那我为什么不打开窗户研究一下楼下的流浪猫每天都在聊些什么呢?
兼听则明不是不对,而是有前提的。这个前提是双方都抱着严谨的学术交流态度,或者至少在“希望交流”这一点上能达成一致,如果这两个前提一个都达不到,那这种交流无非是鸡同鸭讲的互扯头花,没有任何价值,不如拉黑。
你的观点真的不重要,我的观点也不。如果真的想维持视野开阔,比起在 SNS 上舌战群儒,不如多读点书吧。
虽然写这篇东西的时候我的心情出乎意料地积极,但前段时间还是有一段不安定的时间的。
可能是今天从奇蛋物语里收获了足够多的能量,导致我平和而充满干劲。平时的状态大概就近似食罪灵,不悲不喜无欲无求。
不安的原因是源自我零式固定队的白魔。语音的时候就感觉是很热情的女孩子,打游戏也很认真,犯错了会找大家小窗道歉,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啦版本末的零式队能推动进度我就挺满足了。
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人家一对我好我就手足无措了。我真的很不擅长应付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和善意,也不是说讨厌,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觉得慌乱。
一旦开始渴望拥有就会变得患得患失,真正因为得到了什么而感到欣喜的感觉,真的只有短短的一瞬。
之前每周去医院打卡开药的时候很烦母上一直追在我身后念叨“你要想开一点,想开一点不就没事了吗”,现在回想一下又觉得确实如此。
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能能给予我救赎。
但是当时的我确实没有足够的能量来支撑我自己“想开”。精神能量这东西也讲究一个开源节流,家庭和社交带给我的压力远超于我能从外界获取的能量,哪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开导自己,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写到这不知道为什么就困了 OTL
最近几天被芒果整得精神衰弱一直没睡好,臭猫不知道犯了啥病对我衣柜和墙中间夹的那几个纸箱壳子起了莫名的兴趣,每次我一关灯就往那跳,我开灯就冲刺蹿上猫爬架,如此循环往复,一般以我把她从房间里扔出去告终。
总之重新开始画画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抗拒拿起笔,但是至少能坚持画完一些东西,是好事。
啊……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过两天写整理一下 5.4 的预习笔记再写一下一月新番感想好了 _(:3」∠)_
话虽如此,真正得到这个消息以后我意外地没有什么失落感。该说是没有实感还是一开始就没有报什么希望,或者说又是 doctor 的存在控制住了我的情绪呢?
总而言之我的跑路计划又要有变更或者大概率要取消了。很奇怪的是我一开始对这个计划的形容就是“跑路”而不是“出国”,大概是因为我自己也清楚出国这个词离我的生活很远吧。
虽然家里也不是没有在国外定居的亲戚,但如果我是抱着跑路的心态出去的,必然不可能牵连到他们。另外还有经济条件和猫的客观原因,把芒果从长沙带回娘家就已经让我近一个月寝食难安,让我再带她横渡太平洋,想想就恐怖。
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等芒果去世以后再考虑出国。但 EE 的年龄限制摆在那里,比起 35 岁之前了无牵挂地去加拿大,我还是更希望 35 岁的时候还能抱着猫在院子里晒太阳。
说实话养了芒果以后我突然就理解了我母上大人的一切偏执软弱和神经质,又或者是她的言行举止遗传或是传染给了我。当然理解不代表原谅,我只是再一次坚定了我绝对不会养小孩的决心。
虽然我还是会想,如果所有知晓了为人父母的责任的人都选择拒绝生育,那剩下的孩子是不是还要一代一代地和自己的父母互相折磨。
但是莱拉告诉过我,人的意志和灵魂是不需要通过血缘来继承的。
时至今日我终于能说服自己,尝试去解构婚姻、家庭、性别、血缘、民族以及一切“生来”就强加于人身上的枷锁,再思考抛除这些条件以后的可能性。
也对,既然我早早就决定了要做一个离经叛道的人,社会化与否对我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为了爱与自由向世界宣战吧。【听起来好像很中二呢,但是很帅气,我喜欢:D
如果你很疑惑为什么塔罗牌里有这张牌,那是因为这张牌是我自己写进拉维塔罗里的,对应卡巴拉塔罗里的“教皇”。这篇日记的标题《离心力》也是因为我想写这个。
插一句题外话,身为一个华夏女儿我在研究塔罗牌的时候简直是为了分清男性原理和女性原理心力交瘁,因为宁国的男性好像对这世间的一切礼义廉耻都嗤之以鼻,不是封建余孽就是白左圣母。所以在我自己的塔罗学说里这两个分类被我改成了“内向原理”和“外向原理”,对应的是母亲与孩子,可算解决了“这不女权”和“我这是在给男人脸上贴金吗”的割裂感。
当然拉维塔罗的那篇文章还没更新,下次一定.jpg
很早之前就吐槽过自己“在一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社会里活成了共产主义者的样子”,我真的从小到大就是一个但凡身体里有一丁点的能量就会努力发散给全世界的人。包括但不限于拿到了 200 零花钱立刻打 100 给我喜欢的漫画作者,考了年级第一用讨厌的班主任发的奖金请全班同学吃糖,看见列表想要什么小东西立刻下单打钱——但是,其实我自己还蛮穷的。
我仔细思考过我为什么会作出这种(被 doctor 判断为病态的)行为,结论是我没有办法宠爱自己,所以通过满足其他人的需求的行为来试图救赎自己,其中也藏着一点“希望别人也这样对待我”的野心。简而言之,我对“活着”这件事抱有强烈的负罪感,并试图通过这一系列行为来替自己赎罪。这种认知或许是天生的也可能是后天的教育形成的,但无论如何它都给我带来了很独特的感受。
这种认知差异同样存在于我对苦难的认知上。确诊了抑郁症之后我反而对心理学和心理急救有了更大的热情,并试图用自己的经历去帮助其他人。我在感受到痛苦的时候会立刻意识到“这世上还有和我一样痛苦的人吧”,并且毫不犹豫地投身于救助他们的事业之中。这大概也是“负罪感”的一种体现,除了宗教信仰以外我也想不出如何去解释这种负罪感。我痛苦,因为我认识到我有罪,这时间还有许多像我一样因为认识到了自己的罪孽而感到痛苦的人,所以我应当去宽恕他们,来达成我自己的赎罪。但这世间还有许多背负了罪孽而不自知的人,他们的生活轻松而愉快,但他们永远得不到宽恕。
所以无论告诉其他人多少遍“不要爱这个世界,去爱自己”,我自己也是做不到的。因为一个有罪的人永远无法宽恕自己,我只能在漫长的赎罪中祈求他人的宽恕。
但好在,这份信仰的终点,这则教义的最终解释权,也是我自己。有罪的人无法宽恕自己,但我信仰的神会。
客观上来讲我的人生计划可以说是遭遇了滑铁卢,前两天也一直持续低气压来着。很难不想到前段时间看的佐贺偶像是传奇,我大概和 sakura 一样是个只要努力就一定会遭报应的人:D
但大概是最近今天不用带狩猎车作息也调好了昨天尘封缝了四针外加修道院宝宝队还 roll 走了奶装,今天的心情意外地不错。可能还要加上今年新买的菌类干货到了,虫草花出乎意料地肥美,炖了菇菇鸡汤得到家人一致好评,打算下次再炖一锅带给爷爷奶奶喝。
心理学当然还是要学的,等我的头发长回妹妹头以后就去图书馆重新办卡——话虽如此,我的头发已经长了一厘米,现在又想重新剃光了【。
总的来说我又丧失了近期目标。虽然想说“一转眼一月已经快结束了”,但是仔细一想这个一月比起去年来说还是很充实的。
找了个开荒队准备开始打零式,另外准备开始学 live2D 了。其实教程不难看懂,我之前也有 3D 建模的经验,但是我就是下不去决心开始做。就像我下不去决心出门一样。
走出舒适圈真的是一件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事,但是总之……算了,再休息一会.jpg
本来这一段的小标题应该就是“标题”,但是给小标题起名叫标题看起来实在是太草了,所以改成了塔罗牌的第一张。
那么既然开了这个好头,今年接下来的病号日记里出现的所有小标题我都决定用塔罗牌或圣质来命名。当然是拉维塔罗的牌和圣质,既省去了想标题的麻烦又可以填充 DDer 的设定,真是一举两得。如果再加上病号日记本身的意义,那简直是一举三四五得了,我血赚。
天气瓶这个标题只是因为今年的病号日记想把标题统一成三个字的灵机一动,但是为了严谨起见仔细查了一下这个东西的工作原理,是根据不同的温度变化析出不同形状的结晶,真实像极了我的心理状态。——而且它也仅仅是反应而不能预测天气的变化,一如我的情绪表达除了宣泄以外对我没有任何意义,那些去人性的部分才是支撑我一路走来的原因。
人类的感情,真是复杂、美丽、脆弱而又无意义的东西呢。
字母拼写的标题是 shiori,其实是汐理学的发音,但是刚好和诗织的名字一样,也确实是个巧合。诗织的名字就是“愿你一生用诗织成”的字面意思,读音也和 405 只有一字之差,算是很浪漫的巧合呢……?
我决定去读远程教育的应用心理学专业了。
课程质量怎么样先不论,至少能补上我辍学的大专文凭,也有了自考本科和回归社会的机会,另外还能给我的创作提供一些系统的理论基础,我血赚 ×2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把我从这一成不变而漫无目的的虚无日常里拉出去。
所以是命运之轮。我已经在原地停留了太久,是时候开始往前走了。
在毛象和 meowbot 聊天提了一嘴“这一年一来因为疫情影响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其实都在原地踏步吧”,但是想了一下我自己却不是这样。
往前走的两年里我确实一直过着停滞的生活,但 2020 年我戒掉了 ow(和千反田),买了 midi 键盘,带着芒果回了娘家;如果再算上 2021 年的这短短二十几天,那我又买了新电脑,剃光了头发,重新开始唱歌,给 kindle 买了两本新书,删掉了网易云和 B 站的一堆投稿,开始画商业产品印花,经历了大约一周的躁郁情绪又慢慢平复,还认识了还多好多的新朋友。
比起兜兜转转的前两年,我这几个月以来的变化已经算天翻地覆了。我甚至很震惊于今天才 1 月 25 日,按照我过去两年的生活节奏,现在应该已经至少四月中旬了才对。
虽然去年的病号日记里就已经用过了“启程”这个标题,但当初大概顶多算是从泥沼里爬出来,现在才是真真切切地往前开始奔跑的感觉。虽然还是多少带一些踌躇和摇摆,但我能感觉到我真的迈开了步伐,而且能看到前方的路了。
まだ僕は壊れないから。
雄心勃勃地写了 1400 字我的胸口又开始痛了,可恶。
最近一周以来的低气压大概源自我某位有过几面之源的友邻,每天在大小群里哭喊着自己抑郁了心情不好好难受,一开始大家都是很真切地安慰她帮助她的,结果努力了几天发现这位女士根本油盐不进反而还变本加厉地摆出了一副“因为我心情不好所以你们都得惯着我”的态度,导致另一位抑郁友邻直接暴走退群,最后大家不欢而散了。
精神状态差的时候大家都有,但这不是你消耗其他人的善意和能量的理由。说难听点就特么你有病吗,再 mean 一点我建议你确诊精神疾病之前先治治自己的公主病,烦死了,真的烦死了。
嗯这样的公主毛象也有一位所以我就一起喷了,还有一群自以为关爱精神病人其实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都是傲慢歧视和自我感动的“正常人”,谁 tm 告诉你精神疾病患者就知道怨天尤人觉得全世界都不理解自己拒绝相信任何人的?真这样心理医生是靠你捐款养活的吗?搁这玩瘟疫公司呢?
关于这几天被翻起的旧账,我是真的觉得所谓“误用 PTSD”完全是一个伪命题,因为归根掘底我觉得所谓“正常人”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难道人是天生按同一个“正常”的模型出生再慢慢“长坏”的吗?难道每个女孩都是生来一米六 90 斤双眼皮高鼻梁瓜子脸然后再慢慢长胖变矮变得千奇百怪的吗?这他妈不对吧,难道不是先出现各种千奇百怪的样本再用统计学取一个平均值作为“正常”的标准的?如果你认同这个“正常人”的标准那难道不是所有和这个标准有偏差的个体都是有病的只是程度轻重的区别吗?
且不提宁国的绝大多数“正常”标准压根不是根据统计学而是根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设立的,连最基本的喜怒哀乐和人间疾苦都感受不到没法共情的怪物也算 tmd 正常人吗?这也 tm 算个人吗?这种拿了一纸诊断书就啪啪啪往自己脑门上贴一打标签然后画地为牢自怨自艾拒绝一切交流的行为和看见拆逆就一拥而上诅咒对家出门被车撞死的二极管同人女有什么区别?更不要说你国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了连个性少数群体去病化都没做到,随便哪个精神疾病相关的名字你搜一下日文就能感觉到同样用的汉字人家的形容和命名就比你中文的准确得多,你手上的诊断书都未必能真的诊断你,就这样随随便便放弃自己真的好吗?一边痛斥别人歧视你一边迫不及待地在自己和“正常人”之间划一道三八线真的好吗?
这么激动也不单纯是骂人。我很清楚一个人眼中的世界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也仅仅是自我的投射,所以以上两大段话同时也是说给我自己的。
大概是从大学正式退学开始我就越来越抵触公开提起我的抑郁症,只有在给关系很亲近的人提供心理建议或者是进行学术讨论的时候才会分享我的战斗经验,除非我的储电量真的低到在自动关机的边缘了我才会向外界夺取一些能量。这么做并不是出于多么高尚的理由,而是我发现比起明目张胆的诸如“你不是有抑郁症吗怎么还不去死啊”的恶意,那些额外的善意反而会更让我觉得难受,比如“你有抑郁症还坚持画画真的很了不起”,“能写出这么优秀的文章真的很难想象你有抑郁症”,“XX 有抑郁症还坚持认真上课”云云。彼时我只觉得大家都很善良很亚撒西是我自己的情感认知出了毛病还很认真地指责过自己不识好歹,但是现在回顾一下我真的是忍不住大喊一声 WAHT THE FUCK IS THIS SHIIIIIIT¿ 不然呢?你们觉得抑郁症患者应该在哪??在田里摘棉花吗???
这就是区别看待,这就是刻板印象,这就是歧视,无论是额外的恶意还是额外的善意都是歧视,即使说出这句话的人确确实实是抱着善意而不是冒犯我的心态,我感觉到不适也是天经地义的,而不是我真的又出了什么额外的问题。更糟糕的是我真的活成了这些刻板印象的样子,我真的开始没法坚持上课,恐惧拿起画笔,越来越封闭自我以至于退化了我引以为傲的语言能力。比起抑郁症本身对我更加致命的是外界“善意”的刻板印象与我的自我认知所带来的撕裂感,因为我有抑郁症,所以所有人就都不对我抱有期望了,无论我做得像坨屎还是拼命努力拿出最优秀的东西,他们永远只会温柔地对我微笑着说:“你真的很不容易。”久而久之我就真的觉得我应该是个废物,开始承受不了一切否认的声音,原本得心应手的事也变得越来越“不容易”,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荒废了好几年。
因为自杀而感到的痛苦也一样。我痛苦不是因为我想死,而是因为我想活着,我放不下我所拥有的一切,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才试图主动割舍,但我做不到。在我终于能放下所有拥有的东西能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了以后,我的自杀冲动反而也随之消失了。曾经还想专门写个短篇探讨一下这个问题,然而我才疏学浅自己也没搞明白,最后还是作罢了。
虽然休息真的没有错,我当时的精神状态也确实需要休息,我也很感谢那些曾经对我报以过温柔的人。可是我实在休息得太久太久了,而我又偏偏是一个没办法忍受自己的平庸的人。即使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做个快乐的废物也挺好”,但我就是不甘心。
毕竟我是曾经见过大海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在井底安度余生。
写到这里又清楚地感受到了割裂感。
在对新事物充满期待的同时,我好像又对旧日常越来越冷漠了。
比如昨天一天没上游戏只收了两次雇员。说好昨天带狩猎车结果又遭遇散装睡眠 + 低烧放了鸽子。然后今天又通宵到早八。
突然发现上周的失温症里把“没法从被窝里伸出脚”打成了“没法从微博里伸出脚”,我…… :-cmx-pipi-:
今天!换到了 Mione(英)的友链!虽然我拿这个名字当 FF14 ID 的时候就想到这个词其实也是 Hermione 的后半段了,但是真的看见有真人叫这个名字还是小吃了一惊。在赛博歌会上看见“神奇妙丽”这个名字就在想会不会是 Mione,结果一加毛象发现真的是 ww 是唱歌很好听的可爱妹妹!【虽然我的声音大概听起来更妹妹一点,草 x
然后还是和上一节提到的公主病相关的,在毛象发了一条吐槽当事人太太太消耗周围人的能量了,被甘庭说:“好像小孩子撒娇噢。”
啊……这真是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了。原来正常小孩是撒撒娇就可以获得父母给予的能量的,那我还真的从小就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我永远只能在付出 150% 的努力之后收获 50% 甚至更少的奖赏。所以我真的很讨厌身上散发着满满被父母宠爱过的幸福感气息的小孩,说是嫉妒也不为过。毕竟我从小到大所有用来支撑自己和给予他人的能量都源自于我从书上看到的幸福家庭所激发的想象。
有些小朋友小小年纪就学会自己光合作用了。
但是在长沙呆了两年回来我和父母的关系好像突然就变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年没看见我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受,又或者说物理上的距离终于让我们得以维持适当的距离感,总之比起真的被抛弃的墨茶来说,我还是真的很幸福。
尤其前两天我和母上提起说要重新去读大学的时候,她沉默了很久说:“妈妈读的书少也不懂,你有什么事跟我们不好沟通的话可以找姑姑说。”
虽然当时听到的时候心情不算特别波动,但是打出这行字的时候我眼睛还是酸酸的。大概是中间穿插了墨茶的事情做铺垫,也大概是我突然发现我终于能理解安吉的心情了。
孩子是生来就爱父母的。那不是原谅,那是一直渴望的东西终于到手的释然。我可能难以再信任你,不会再依赖你,但是我会依然爱你。
就像活着一样。
新电脑到了之后把笔记本的位置挪歪了一点,打字的时候很费劲;原本的鼠标插到了台式机,笔记本用的是买电脑送的鼠标,按键手感奇差;新显示器亮度太高了搞得眼睛很累——总之由于各种各样的屁大点事,blog 也一直放置着没有更新。
月初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填上巴别塔的坑,结果【
总之现在是靠着咖啡和网抑云强行续命写点什么的时间。说起来我之前很讨厌网抑云这个烂梗来着,如今用来自黑反倒也得心应手起来了。不过这个梗大概跟阿姨一样吧,我可以用来自黑,但是你要是敢跟我这么说,那你妈已经九成熟了 :-cmx-pipi-:
想写的东西:亚细亚的孤儿读后感。
但是一直没能提起笔,最近几天又在调作息,调得脑子浑浑噩噩的。
最近两年我的心理状态一直都是亚细亚的孤儿吧。我知道我从而来,但我不知道我该去向何方。我开始否定我生来被给予的一切,像突然觉醒的牵线木偶试图挣断自己身上的所有绳索,却不知道脱离了控制之后应该做些什么。
甚至连挣断了这绳索之后还能不能再站起来都不知道呢。
一月新番……完全提不起兴致。
只有里世界郊游可以看,摇曳露营、re0 和 BEASTARS 都是续作没啥好说的,其实最惊喜的是天地创造设计部,主要是代创造管理局很有意思【
工作细胞不用点进去都能想到弹幕里 Y 染色体浓度有多高,完全没有点开来的欲望。
然后这两天为了吃饭把佐贺偶像是传奇补完了,好耶。
芒果最近大概是突然发现了自己是只橘猫,饭量瞬间翻了一倍,一天喂四顿还喵喵喊饿刨门坐我主机。
现在也饿了,在房间里上蹿下跳,明明碗里还有几块肉又不肯吃,啊好烦这臭猫。拜她所赐我更难静下心写东西了。
提不起兴致的不止新番,我大概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虽然通宵有吃夜宵的习惯,但是最近连夜宵都懒得吃了。懒得煮饭,打开外卖软件刷上半个小时都没有想吃的,东西拿到手往嘴里塞的一瞬间甚至还会想吐。
……总觉得这半个月瘦了一点呢,下巴能捏到的肉变少了,好像不是错觉。
呃,大概也不错。
前几天发现自己的 blog 被收录进了百度的搜索引擎,然后惊慌失措地打算开始研究身份隔离,结果发现汐喵晒鱼这个分类底下有 100 多篇 blog,于是换了个思路,把 B 站投稿全删了,只留下了音乐区的投稿和几个 FF14 的视频。
最后发现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至少最后 B 站不叫 shioko 了,也不是真的没用吧。
删了好几个 10w+ 播放的 ow 投稿,之前我是一直舍不得的,但是真正删掉了又好像没什么感觉。只是反反复复地问自己:我真的需要那些数据来证明自己受欢迎吗?
我真的需要当一个知名 up 吗?我真的需要当一个游戏圈“小姐姐”吗?我真的需要其他人无条件的盲从吗?
说不想要是假的,这些光环对谁来说都很诱人。
但是我不需要。我确实不需要,没有这些我也一样能好好活。
从 ow 圈退坑已经两年了吧,正式戒掉游戏也一年了。去年还偶尔会用 krr 的号爽几把,今年完全没有欲望了。
是,打 FPS 游戏厉害的女孩子是会很受欢迎,但是这份欢迎需要你精通所有位置但依然给你组排的队友当绑定奶,需要你忍受整个圈子对女性的敌视和轻蔑,需要你时刻保持完美的脸蛋身材和声线再和所有的“上分婊”划清界限以成为一个“好女孩”——这值得吗?
我为了这些问题挣扎了很久,但是当我终于认清了这个圈子的本质以后,我终于能坦然地告诉自己:不值得。
我确实为了这个游戏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也在游戏里认识了一些有趣的人,所以我至少不后悔,但是真的不值得。
为什么说是“一些”有趣的人呢,因为事实证明打这游戏的还是人渣废物更多,即使一开始不是,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也会光速向人渣和废物靠拢,男女都一样,我也一样。
虚荣和攀比真的能从根源上扭曲一个人。好在我真的真的不需要再回去了。
噢对了今年开年确实做了一件大事:我把头发剃光了。
虽然长得还是挺快的,现在已经长了大概半厘米。但是真的好爽,睡觉再也不用拆辫子不用担心头发和脸打架,摸起来也很舒服,像芒果的牙刷【
最爽的是从我踢了光头以后芒果终于不会再挂着一串屎蛋子在我房间里跑酷了!!!
很草的是刚剃那几天来送外卖的小哥看见我都盯着我的头顶然后轻声细语的,大概是把我当成了什么抗癌少女……不是的,我只是单纯地想剃而已,真的。
在 salt 的指点下给 robots.txt 加了两行字屏蔽百度搜索引擎,希望有用。
有那么一瞬间有种去自考应用心理学的冲动,但是大概也只是冲动而已,如果真的去考了那大概可以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人生重来了吧。
翻出了高中时的毕业证和一堆奖状,原来我还是拿过学校素描一等奖的啊。如果那个时候就知道有这条路,会不会能果断一些呢。
为什么是应用心理学,主要是想拿到心理咨询师资格证以后积累几年工作经验再好好学英语跑路,虽然大概率只是想想,但是我真的很想跑路,是一旦调动起主观能动性就忍不住去思考跑路可能信的那种想。
……要不去试试吧,反正学了也不亏,大不了摆个赛博小摊子给人看塔罗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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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的人都称你为暴君,但我却看得分明;
在你兴建的城市里,我们的子女不再流离;
用自己的劳动创造悲喜,不再将命运寄托于上帝;
我们造起通天的高塔,用以宣扬这骄傲之名……”
“这是……巴别塔的故事吗?”
尔雅礼节性地翻阅着琴音塞给自己的笔记本,仔细辨认着用浅褐色墨水写就的龙飞凤舞的字迹,似乎是自己略有耳闻的故事。
听到反馈的琴音仿佛遇到了知音,双眼放光地扑向尔雅:“没错!就是巴比伦塔的故事!没想到尔雅你也对圣经这么感兴趣……”
眼疾手快地闪开了琴音的飞扑,尔雅连忙把琴音的手稿物归原主:“不不不,我只是偶然在诗织老师的文章里看见过这个故事而已……”
“嘁,又是诗织老师。”琴音不服气地撇嘴,“我居然指望你这个书呆子对神话故事有什么了解,真是太天真了。”
“喂喂,过分了啊——”尔雅不悦地皱起眉头把话题转移开,“这次又打算往哪投稿?”
琴音因为空集事件的评论文直接被校刊拉进了黑名单,看到好友并没有在这次封杀的阴影下一蹶不振,尔雅还是倍感欣慰的,不过接下来琴音的发言还是让尔雅吃了一惊。
“这次不投稿哦,这是演剧社下次演出的剧本。”
“啊……?”
尔雅目瞪口呆。“你是打算自己写话剧的台本吗?”
“不是打算写,而是已经基本完稿了,接下来只有一些台词和节奏方面的小细节需要修改。”琴音一脸得意地推了推眼镜,“就定在下个月凯瑟琳公学来访问的时候发表,目前正在紧锣密鼓地排练中呢。”
“……不愧是你。”尔雅震惊得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只能向琴音伸出双手的大拇指以示敬意。
“嗯哼~”得到夸赞的琴音骄傲地抬起下巴,“看在你这么崇拜我的份上,下次排练就允许你去旁观吧。”
当了这么多年的好闺蜜,尔雅已经对琴音的骄傲习以为常了:“好好好,我已经迫不及待啦——”
到了排练的日子尔雅才明白琴音的得意并不是出自一贯的作风,而是有实际支撑的原因的。演剧社的社员们在一名戴着圆框眼镜的银发少女身边挤成一圈,尔雅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
“……末茗!?”
被唤作末茗的银发少女闻言抬头:“啊,尔雅,你也是戏剧社的成员吗?”
围观人群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尔雅的脸上。尔雅连忙挥手:“不不不,我只是来围观的……”
这名被团团围住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当红的地下偶像歌手 Mione,本名末茗,因为左腿的假肢和空气系的声线被粉丝爱称为“独脚仙”。看起来此刻的社团活动室已经变成粉丝见面会的会场了,不过地下偶像在学校里这么抛头露面真的好吗?
等到负责主持秩序的社长姗姗到场,社员们排队在教室里坐好,尔雅才终于有机会再次和末茗说上话。不过让尔雅惊讶的人却不止末茗一个——
“哟,这不是二丫酱嘛~”
橙色头发的甜品店老板坐在末茗旁边满脸微笑地向尔雅打招呼,换来的却是后者无情的吐槽:“为什么比诗织老师还大一岁的人也坐在这里假装女大学生啊?”
被嘲讽年龄的伪女子大学生是 Miss Donuts 的店长上梨子糖砂,也是尔雅的老熟人。坐在尔雅另一边的琴音满头问号:“你怎么谁都认识啊?”
“这个就……一言难尽……”尔雅一脸为难地转移话题,“所以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们也是社员?”
琴音摇摇头:“Mio 确实是要参加演出的,旁边那个阿姨不是。”
遭到二连击的糖砂压低了声音怒吼:“……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个都怎么回事!?”
“算了,先不管阿姨……”尔雅无视了骂骂咧咧的糖砂,终于向被三人夹在中间的银发小偶像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里?”
末茗侧过脸来:“由于一些……特殊原因,诗织批准了我来雪野大入学,所以我现在是你的学妹啦。”
“诶?学妹?”尔雅茫然地眨了眨眼。
“请多指教,尔雅学姐~”小偶像适时地露出一个标准的营业式微笑,尔雅莫名脸红了起来。琴音在后面小声抗议:“那我呢那我呢!”
“琴音学姐的剧本也非常出色呢~”末茗继续维持着职业性假笑,如果不是见过她在幕后的样子,尔雅怕是此刻也要被圈粉了。
“那么,介绍一下本次演出新加入的社员——”
社长提高了音量打断了女生们的窃窃私语,大家不约而同地把头转向末茗。
“末茗同学,”小偶像应声起身向大家微笑示意,社长继续宣布道,“本次在剧中饰演奈妮拉一角,请大家掌声欢迎。”
末茗在一片激烈的掌声中坐下,尔雅扭头疑惑地问琴音:“奈妮拉?我怎么不记得圣经里有这么个角色……”
“就是宁禄啦!”琴音一脸不满地撅起嘴,“我就知道你没仔细看我的剧本……因为大家都是女孩子啊,我就把角色也改编成女性了,这也不是正统的圣经故事,等着瞧吧。”
尔雅闻言不禁对剧本起了兴趣,有些后悔因为琴音派书法没有好好研究前几天的手稿,只能亡羊补牢地把头凑到研究打印版剧本的末茗身边去。
排练开始后末茗便带着剧本去和其他人对词了,尔雅向负责后勤的社员借了一份剧本仔细研究,不禁被琴音的故事深深吸引。
琴音的剧名是《塔之诗》,借用了大洪水与巴别塔的背景设定,但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编。故事中的大洪水里并没有诺亚方舟,人们在暴雨来袭后各自逃亡,而主角奈妮拉与爱丽儿因为这场洪水成为了孤儿,也彼此在同一条船上熟识并相爱了。在她们的努力下,人们放弃了对神的信仰,转而用自己的劳动开拓新的土地,人们重新团聚在一起,将此地命名为奈妮拉城。上帝知道后勃然大怒,派出天使离间城市中的居民,陆续有人因此离开城市继续流浪。奈妮拉于是下令修筑一座通天的高塔,以作为所有流浪者归乡的路标。上帝却认为奈妮拉想要登上天堂取代自己,便下令打乱了人类的语言,从此人类再也无法互相理解,通天塔的修筑也因此中断了。
在最后一幕中,被言语阻隔的奈妮拉与爱丽儿手拉手从未完成的高塔上跃下,人类亲手创造的奈妮拉城也因此离散,后世的人便将这座塔称为“离别之塔”。
“这个剧本……太强了。”尔雅喃喃地称赞着,把目光投向琴音。与自己同龄的少女此刻正一脸严肃地和演员们讨论着剧本的细节,俨然已经是一副职业编剧的样子了。
“上帝降下滔天的洪水,将我们从乐园流放;
雷鸣响彻的40个昼夜,人们匆匆扬帆远航;
在空无一物的土地上,将崭新的赞歌唱响;
这不是神明的意志,而是人类自己的荣光!”
末茗站在木箱摞成的高台上,把用笔记本临时卷成的火炬道具高高举过头顶。身后的群众演员们发出欢呼声,旁白顺势接道:“大洪水后流亡的人们,在陌生的土地上建起了崭新的家园。指引他们的,正是那高台上的少女——奈妮拉。人们称呼她为神女,她却拒绝一切与神明相关的称谓,于是人们将她的名字刻在城墙上以表达敬意。奈妮拉城,就此落成了。”
群众演员们挥着手高喊着奈妮拉的名字,旁白顿了顿,继续道:“然而,这座流亡者的城市,却最终被上帝所知晓。被神明所抛弃的子民竟得以幸存,甚至转而抛弃了神明——”
“卡!”社长举起手里卷成纸筒的剧本向台上的演员示意,“很好,这一幕暂时就这样定下来了。各位辛苦啦,先休息五分钟,下一幕是天使和市民的对手戏,要登台的演员提前准备一下。”
“可是社长……天使的演员还没有定下来啊。”一名社员小声汇报到。
“哈?”社长闻言皱起眉头,“怎么回事,这都排了两个星期了,怎么还没选好人?”
社员们看向坐在钢琴边的某恶霸编剧琴音,敢怒不敢言。社长瞬间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道:“那么就先跳过有天使的剧情,我们等会排第三幕……”
“等等,天使的人选我今天带过来了。”琴音出声打断了社长的安排,一脸狡黠地看向尔雅。
众社员也纷纷跟着琴音把目光投向尔雅,后者正在仔细地研究着剧本,对自己即将被拉上贼船的事态浑然不觉。琴音从钢琴凳上跳下来走到尔雅背后,伸手轻拍她的肩膀:“哟,尔雅同学,剧本看完了吗?”
“啊,看完了。”尔雅从剧本里抬起头,惊羡的神色溢于言表,“有几句台词特别让我震撼,比如这句:‘这不是神明的意志……”
“那么准备一下吧,下一幕就该你上台了。”琴音满意地撸了撸尔雅柔软的褐色卷发。
“……而是人类的……’ 啥?”尔雅在突然的登台邀请之下愣住,消化了半天琴音说的话才疑惑地反问,“……你说让我上台?”
琴音满意地点头:“没错没错,天使这个角色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噢~”
排练如火如荼地进行了一周,尔雅又听到一个仿佛晴天霹雳的消息。
“凯瑟琳公学的访问提前了!?”
——原定于 1 月访问两周的凯瑟琳公学突然将时间提前到 12 月中旬,排练时间瞬间变得只剩下 10 天。不仅是尔雅,演剧社的其它成员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社长见状赶紧补充一句:“所以我们的表演也推迟到圣诞晚会上进行,实际排练的时间并没有缩短……”
社员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然而社长接下来的话又让活动室里的空气紧张了起来:“但是相应的,凯瑟琳公学的戏剧社提出……我们的排练过程也要开放参观。”
“什么——!?”
活动室里响起一片难以置信的惊呼。开放参观排练比排练 10 天更加让人尴尬,后者最坏不过是把剧本剪到能够完成的长度,而前者则约等于连续公演一个月——演出的内容还是一出完全不熟练的剧目,简直就是公开处刑。
不知谁喊了一句:“我看她们就是想来偷看 Mio 吧!”
一时间认同响应者众,尔雅偷偷瞟了一眼坐在教室后面和后勤一起准备道具的末茗。银发少女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额外的表情,想必是已经习惯这种尬吹了,反倒是社长尴尬地摆起了手:“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向学校提出反对意见了,负责的老师说她会考虑的……总之大家还是正常排练就好……”
被凯瑟琳公学的访问提前打乱日程的不止演剧社,第八区的特对组办公室也在此时发起了紧急会议。
“凯瑟琳公学的访问提前了?”
糖砂嘬着嘴里的奶茶吸管含糊不清地开口,脸上是一副带薪摸鱼的慵懒表情,甚至还摇起了椅子。与她悠闲的神情相反,昔日的 “渡鸦” 小队队友,今日的第三区治安长官安永实一脸严肃地汇报道:“除此之外,前段时间监听的梦神教团‘奉献之音’送出的密码已经破译了,内容是 A-R-I-A,有什么眉目吗?”
糖砂闻言把椅子腿放到了地上,发出“咔哒”一声的脆响。诗织应声从主持席投来了关切的目光:“我早晚有一天要把会议室的凳子换成独脚的。”
“讨厌啦小诗织!”糖砂大声抗议,随即又眯起眼睛道,“不过 A-R-I-A 这个名字,我好像有点熟悉的样子诶……”
“……朱森亚里亚。凯瑟琳公学的三年级生,戏剧社社员。”
诗织不动声色地瞪了糖砂一眼,淡然报出目标人物的名字。实低头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信息,开口接话道:“那么这次的袭击目标确实可以确认是凯瑟琳公学无误了?”
“那是当然啦,毕竟是我们神通广大料事如神的诗织老师,提前半个月就把我家的Mio酱给拉去当卧底了呢。”糖砂又嘬了一大口奶茶嘟嘴抱怨。
“安排在雪野演剧社的不止Mio一个人,我也特意给你发了学校的通行证,我不明白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诗织冷淡地扬起眉毛。
糖砂在诗织的注视下弱气下去,把脸藏在大杯奶茶后面小声嘟哝:“真是的,又来了,这么严肃干什么嘛……”
诗织无视了糖砂的抱怨,在投影仪上放出朱森亚里亚的资料。少女戴着一副大圆框眼镜,留着一头红色的中长卷发,在脑后扎成短短的马尾,看起来与普通的女高中生无异。实在数据库里研究了一下亚里亚的资料,提出疑问:“朱森亚里亚的档案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为什么奉献之音会选择她作为目标?”
“因为朱森亚里亚是……没有记录在案的,第三级 Karas 感染者。”
诗织面无表情地开口。此言一出,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重起来,连糖砂也一改慵懒的态度把背挺直了。
“第三级感染者,不是几乎都死亡了吗?”实难以置信地发问。
诗织依然面无表情:“是的,所以她才会成为奉献之音的袭击目标,也正是因此我才会安排 Mio 到雪野大……”
“等一下。”糖砂伸手打断诗织的发言,“所以她是怎么逃过追查的?Mio 也是第三级的感染者,我们为了保护她牺牲了那么多人……”
“因为朱森亚里亚……是我的病人。”
——“朱森亚里亚是我的病人。”
没等糖砂揣测明白这句话中隐藏的信息量,诗织便匆匆宣布散会,她只能又回到位于甜品店 Miss Donuts 二楼的书房里,打开电脑进入了档案库,查询起那个女孩的档案来。
朱森亚里亚,现居于第三区,凯瑟琳公学高三学生。与之前查询过的许多次一样,看上去与普通的女高中生档案几乎没有区别,唯一有些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拉维 26 年前的信息全部是“未在案”,但这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拉维 24~26 年间发生了叛乱战争,大概有 30% 以上的人口档案因为迁移和失踪造成缺漏或遗失。绝大多数年轻人的档案也都是从拉维 26 年开始记录的,毕竟小孩子除了免疫记录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需要记录,而这些都可以由医院体检补种解决。
但这样一份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档案却引起了糖砂很长一段时间的注意,原因是它的更新频率不同。普通在校学生的档案如果没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是一学期更新一次的,而她的档案却几乎是实时更新。而且即使不更新,平均每隔一周也会被访问一次,而几乎所有的访问都来自于最高权限账号,无法访问具体 ID,但显示的访问地址来自第八区特对组办公室以及雪野女子大学人文科学院,显然就是诗织本人。
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的档案是肯定不会引起这样的关注的,如果她是未记录在案的三级 Karas 感染者,那么这一切问题多少能得到一些解释。然而依旧存在诸多不合理之处,比如Karas 症候群在拉维 22 年被命名,拉维 23 年起出现了大规模死亡事件,从那时起政府便开始了 Karas 症候群患者强制登记隔离的措施。如果朱森亚里亚确实是诗织的病人,那么就医时间一定是在这条政策出台之前,但那一年诗织却只有——14 岁。
糖砂皱起眉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在检索栏输入另一个名字:虞汐子。
系统的反馈很快显示在屏幕上,但却并不是糖砂想要的结果,而是……
——档案不存在。
“渎神者,奈妮拉;及其信徒,爱丽儿。
全知全能的上帝遣我——大天使卢曦斯,
至此,向汝质问:
是谁赋予你们卑微的生命?
是谁恩赐你们肥沃的田地?
是谁指引你们到达这乐园?
是谁护佑你们在此休养生息?”
尔雅长长的巧克力色的卷发被造型组的学姐们搭理成两个蓬松的麻花辫,头上还顶着道具组做到一半的天使光环,她努力抬起下巴让自己做出高傲的样子,但又怕头上的花环滑下来,结果搞得脖子异常僵硬。
而和她同台出演奈妮拉的末茗却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她头上的花环并不是个半成品,而是装好了发卡老老实实地固定在她头上的。一头银发的奈妮拉向前踏出一大步,将一脸惊慌失措的爱丽儿拦在身后,响亮地背出台词——
“我们的生命本不卑微,是父母相爱的结晶;
脚下的土地本不肥沃,是努力耕耘的作品。
神明将我们逐出乐园,在四十夜的雷雨中流离;
我们靠自己的双手在此定居,
为何要敬仰上帝的圣名?”
情感和仪态都拿捏地恰到好处,不愧是现役的少女偶像。尔雅在心底暗暗赞叹完,按照剧本上写的转身走上台阶,低头俯视两位人类少女:“靠自己的双手?世间万物本都是神明的造物,不知这渎神的代价,你们是否承担得起?”
奈妮拉低头沉思,爱丽儿伸手将她拦在自己身前的手放下,走到另一个台阶上比大天使矮两级的地方,注视着卢曦斯开口:“你说上帝全知全能,我看他对人类一无所知!我们本就是被上帝流放至此,又何惧再做一次弃子?”
大天使卢曦斯又抬起了下巴:“好,既然你们不顾神的警告,执意如此,待到神罚之时,可不要后悔。”
“好,卡!”
“辛苦了——”
社长一声令下,尔雅终于有机会放松自己僵硬的颈椎,立马摘下头顶的花环夸张地活动起了脖子。社员间客套的问候声此起彼伏,而被临时抓来当壮丁的她只想趁乱摸到人堆里坐一会。
“那么今天的参观就到此为止,凯瑟琳公学的各位同学如果有什么建议和疑问都可以提出噢。”
社长走到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向教室后面席地而坐的几排女生致意,尔雅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校外的学生来参观,一时间脖子又酸痛了起来。
“那个……负责剧本的那位今天到场了吗?”
听见有人提问,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举手提问的是一名凯瑟琳公学的女生,温和的圆脸上架着一副圆框大眼镜,一头蓬松的红色卷发在脑后束成短短的马尾,像兔子的尾巴。
“我在。”琴音在观众席的另一头举起手里的一卷剧本向女生示意。
红发的女生把头转过去,隔在二人中间的几名女生下意识地挪了挪位置。
“嗯……是这样的,我对这个剧本的结局有一点疑问。”红发女生用手指在剧本的封面上来回挫着,看起来像是在组织语言。
“结局吗?”琴音用剧本卷成的纸卷敲着下巴,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对。结局是奈妮拉和爱丽儿因为无法再理解对方的语言,所以相约从高塔上跳下一同自杀了对吧?……但是,如果两个人语言不通的话,要怎么相约一起自杀呢?”
围观的众人似乎也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有人提出了参考意见:“可能是牵着手一起走到塔上,然后眼神交流之类的?”
显然“眼神交流”这个词戳中了大家的笑点,社团活动室里响起一片沙沙的笑声。红发女生也跟着笑了,随后又摇摇头,脑后蓬松的马尾也跟着晃动了一下:“不是,我的意思是……在已经无法理解对方的情况下,真的还能交付自己的性命吗?真的会愿意为了一个已经无法理解的人,选择结束自己的人生吗?”
人群一时陷入沉思。半晌,有个雪野演剧社的社员打破了沉默:“这个……是不是有点过度解读了啊?”
“啊,因为我特别喜欢这个剧本,所以想了很多,如果……”红发女生连连摆手准备道歉,却被琴音打断了。一脸严肃的社团编剧把手中卷着的剧本揣进怀里,开口道:“很有建设性的观点,我会考虑的。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红发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我叫亚里亚,朱森亚里亚。”
“朱森亚里亚!?”
Miss Donuts 甜品店内,店长糖砂在听到尔雅的日常汇报之后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从厨房一路小跑出来坐到了桌子前,手上还沾着一层薄薄的糖霜。
尔雅还没开口发问,桌子另一头的末茗就面无表情地抽了一张湿巾纸怼到糖砂脸上,毫无感情地开口提醒:“手。”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个都这样……”糖砂接过纸巾一边擦手一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抱怨,然而末茗不为所动,只是默默用叉子从蛋糕上取下一颗草莓。早就习惯了少女偶像私下的无情人设,尔雅也只当做无事发生,冷静发问:“那个学生有什么问题吗?”
糖砂夸张地挥动着手里的纸巾:“当然有问题!问题大了!她可是诗织……”
“糖?”
末茗挑起眉毛把脸转向糖砂,后者心虚地闭上嘴。尔雅更加迷惑了:“诗织老师怎么了?”
“没怎么,跟诗没关系。”末茗率先抢答,眼睛却一直盯着糖砂,直到她一脸僵硬地再度开口。
“那个……二丫你知道的吧,这次凯瑟琳公学访问期间,梦神教很可能会来袭击学校。”
“不要叫我二丫。”尔雅瞬间拉下脸来。
“这也是我和 Mio 酱都被安排到你们学校的原因……”
“我当然知道,不然我第二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叫琴音把你这个高龄女子大学生叉出去了。”
“太失礼了吧!我才二十〇岁好吗!”
“刚才说年龄的时候消音了吧,绝对消音了吧,正常年龄的女子大学生需要把自己的年龄消音吗?”
“女人的年龄是秘密!你阿姨我永远十八岁!”
“……”
一旁扮演无情吃蛋糕机器的末茗突然发出了“噗嗤”一声,尔雅一时不知道是该继续吐槽“你刚才自己也管自己叫阿姨了吧”还是仁慈地装作没听到。好在糖砂自己发现了斗嘴败北的事实,扁着嘴把话题转回到正经事去:“总之……那个叫朱森亚里亚的女孩,极有可能是梦神教此次袭击的目标。”
“什么!?”尔雅手里搅奶茶的勺子“哐啷”一声敲在杯沿上,惊讶之色溢于言表,“但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啊?”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但是她是未记录在案的三级 Karas 感染者,同时也是……”糖砂说到这里偷偷瞟了末茗一眼,见后者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才继续叙述下去,“诗织的病人。”
尔雅更加震惊:“什么?诗织老师的病人?但是诗织老师从来没有提起过啊……”
糖砂摆摆手:“并不是现在的病人,而是很多年之前的……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总之你在学校的时候想办法在身边保护她就是了。”
“……那你呢?”尔雅疑惑地皱起眉头。
“啊哈哈……我毕竟是高龄女子大学生嘛,你们小丫头比较有亲和力。”
糖砂挠着头发出模棱两可的笑声,被末茗毫不留情地吐槽:“真可疑啊。”
“哎呀总之!”糖砂一撑桌子站起身,总结呈词似地开口,“学校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大人还有大人的工作要做!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厨房了。”
“真可疑呢。”尔雅也点点头附和末茗刚才的发言。
在开始写之前我特意用谷歌搜了一下“ BlueShield 志愿者”这个词,没有搜到任何有价值的结果,甚至连官方熊吧的吧务团队都已经被撤销,被各种买卖器官的广告贴占领,这个在熊吧历史上可以说是昙花一现的团队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真实的痕迹,唯一能找到的知乎答案还是我自己写的(不用试图搜索,已经匿名了)。
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和大家分享一下这段算是比较特殊的记忆。
我大概从小学开始就是熊吧深度用户,所以 BlueShield 志愿者这个团队刚刚成立的时候,我也有幸(或者说不幸)成为了最早的一批成员之一。
工作内容是在管理平台里对被提交的帖子进行逐个人工审核,帖子是从哪里来的我也不清楚,想来应该是程序检测敏感词和人工举报兼有。因为一部分帖子是含有标红的敏感词的,另一部分则没有,含图片的帖子和千字以上的长文似乎会被无差别收集进来。
后台的页面就是一个简单的表格,记录了发贴人 ID 和帖子内容,然后最右一栏是选项框,让我们判断这个帖子是或者否含有不适合发表的敏感内容,如果有,那么这条帖子会被自动删除。一开始这个判断完全没有任何二次确认机制,后来据说同一个帖子会提交给多个志愿者审核,结果按少数服从多数,而其中给出“少数”答案的志愿者会被影响考核结果。
是的,虽然我们是完全没有报酬的义工志愿者,但是我们还是有绩效考核的。我依稀记得当初的标准大约是每人每天 50 贴以上,每周累计出现三次以上审核失误就会被取消资格,当然年代很久远我也已经记不清了。话虽如此我还是偶尔会按自己的喜好放行帖子,对特别明显的黄图广告和人身攻击当然是一丝不苟,但对于那种模棱两可的阴阳怪气发言,如果对象是我喜欢的东西我会毫不犹豫地标红;如果对象是我讨厌的东西,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明白。
当然虽然是义务劳动但也多少有些虚拟的报酬,比较实用的一点是全熊吧范围内不用输入验证码,而另一点才是绝大多数人成为志愿者的原因:BlueShield 图标。
因为我已经很多年没用过熊吧了,我不确定现在熊吧是不是还有图标这个机制,但是我刚才搜索了一下 BlueShield 志愿者的官方熊吧,发现置顶贴的作者 ID 下还是挂着 BlueShield 图标的,虽然这个图标的链接点进去已经 404 了。
我是一个很坦诚的人,我每天半小时给熊打白工就是为了拿这个图标在我的网络社交圈和学校熊吧里装逼,主掌帖子生杀河蟹大权只是顺便的,对我来说还是免输验证码比较实用。
听起来就很幼稚,但我也确实很幼稚,因为我那时只有 16 岁。
我们也有上线负责人和工作群(我不记得是 Q 群还是熊 hi 了,如果熊 hi 那时候还没倒闭应该就是 hi),据我观察群里的绝大部分基层志愿者都是像我一样的在校学生,年轻、负责、充满激情,但是没有脑子。
为了这个图标我大概坚持了长达一年的义务劳动,直到有一天我们的审核平台突然没法登录,BlueShield图标也消失了。工作群里瞬间炸开了锅,负责人安抚我们说稍安勿躁,我们的志愿者团队现在需要战略转型,所以平台进不去了,让我们耐心等待消息。
然后我们这群没有脑子的年轻人就信了。消息确实有了,大概一周后工作群管理发了公告,说志愿者不再拥有审核帖子的权利,工作内容变成推广熊 app(是熊的 app 而不是熊吧)和商业化游戏推广,说白了就是水军。然而我们长达一年的时间里都和水军广告这些“垃圾信息”不共戴天,突然战略转型让我们自己当垃圾人,这谁受得了?
当然熊也清楚大家接受不了这个“战略转型”,直接把除了管理层以外的普通志愿者的 BlueShield 图标全部取消了,想要这个图标就必须给我乖乖当水军,完不成绩效考核就给我滚蛋。
想得很美,然而事实是当 BlueShield 图标的意义从“熊吧核心用户”变成“熊官方水军”以后,它的装逼效果就大不如前了。年轻负责而充满激情的学生党们份份撂挑子走人,其中也包括我。
那时我还在读高中,这场经历让我隐隐摸到了熊这一类互联网公司的本质,那就是前期想方设法引流后期榨取所有残余价值变现。我也学到了一点,永远不要对任何互联网平台抱有归属感,用后来的话讲,“我们都是韭菜罢了”。
所以那之后遇到在微博 lofter 空间被删贴被和谐我的内心都没什么波动,毕竟屏幕的另一头坐着的没准也是像当年的我一样的年轻学生仔,脑子里一半是自己的喜好和偏见,另一半是被大人灌输的虚无缥缈的价值观,这二者融合之后形成悬浊液状的正义感,时不时就会分层,但搅和搅和还能接着用。
也所以为什么现在的我这么痛恨审查制度,因为审查制度根本就算不上制度,它只是上面的人一拍脑门突发奇想提出的概念,再由基层人员一拍脑门随心所欲地执行,而其中的标准,提出的人没想过,执行的人也不明白。他们——或者说曾经的我们,根本不在乎具体什么内容被处理,只需要有一个详细的“被处理”的数据能写在报告里,就足够了。
再消费一下前段时间的某男性本子作者被抓事件,有人以为他被抓是因为那长达一百页的举报材料,然而他被抓的根本原因其实只是因为他是犹太人。而你是犹太人,我也是犹太人,我们都是犹太人,纳粹的毒气室平等地等待着我们每一个人。你是选择努力拆掉它,还是选择努力成为最晚进去的那一个人?
最后再次复述一下免责声明:本 tag 下所有内容均为以【405】为主角的【第一人称小说】,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cmx-pipi-:
]]> 标题用「無能なナナ」是因为看完了以后我不是很喜欢无能力者娜娜这个翻译,但是 Nana 的翻译比起奈奈我还是更喜欢娜娜。
说实话娜娜这个动画一开始是有点小小惊艳到我的,之前有说过因为新番导视的时候对这番评价普遍不是特别高,我也没抱什么过高的期待,只是看美少女杀手下饭的。
然而看了第一集就发现推理和诡计设计都很禁得起推敲,当然超能力设定下的机关设计和现实背景下的机关设计难度不能一概而论(我真的不是在 cue 三好老师!!),不过看起来确实很舒服。虽然画面不是很美型偶尔还透露出一股贫穷突然穿插的 Q 版更是让我有一种梦回 2008 的出戏感,中段开始重复杀人也让我有点审美疲劳,但总之还是个能让我耐心追下去的好动画。
然后这个好动画在结局再一次惊艳到了我。
在使命和友谊(我愿称之为爱情)之间摇摆不定的娜娜终究还是选择只身去救小满,没有周密的计划没有准备好退路甚至没有求生的欲望,因为她不敢反抗自己的上司也绝对舍不得对小满下杀手,比起日后要再承担的种种不如就在这里死掉一了百了,追求父母死去的真相和人类之敌的概念都太过遥远,至少她知道眼前这个小狗一样的女孩对自己是百分之百真诚且热忱的。
然而正因为小满对娜娜百分百的真诚与热忱,她并没有离开,而是躲起来等凶手被控制住以后折回来用能力来拯救娜娜,即使她自己也心知肚明这一次使用能力的代价是她余下的全部寿命。
对娜娜来说这是很古典的一场悲剧。你获得了新生,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然而你所要守护的人却不复存在了。
而对小满呢?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叫“在最心动的时候死去”,只记得我深以为然从此把这句话奉为最王道的浪漫。
我看到小满死的时候一边哭一边想,这样也好,起码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娜娜杀了人,也永远不用在友谊和道德感之间挣扎,娜娜永远是她心目中那个善良而闪耀的女孩子。多好啊。
此处应该有一首斯卡布罗集市,小满在那一刻也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而对娜娜来说这样的生还比死去更加痛苦,从此她肩负的重担又添上一层,父母被害,职责在身,以及所爱之人为自己献上生命。而接下来被小满所赋予的余生,她又偏偏是无论如何也已经没有资格再放弃的。
看全员恶玉的时候弹幕评论都在猜詐欺師是切黑,我也很期待能有反转,结果小高和刚用事实证明他就是单纯打底特律打得走火入魔了。
看娜娜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千呼万唤小满表演粉切黑,我却期待着不要。可能是因为我不知不觉地带入了娜娜,我痛恨那些家庭幸福被满满的爱意包围着长大的孩子,大抵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嫉妒;但是如果他们真的落入和我一样的世界变得世故而狡诈,我又会发自内心地感到难过。
好在小满真的就是那样单纯而善良的一个女孩,真的就像小动物一样。让我想到芒果,不管我是抓她去医院打针也好,把她捆进保定包掏耳朵也好,在她不配合的时候情绪崩溃歇斯底里地大叫也好,她永远会在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找到我的手再打着呼噜把头蹭过来,这是只对我一个人的毫无保留的信任。每每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大哭,大概是我觉得自己不配吧。
所以我真的能很真切地感受到娜娜那种无所适从而又撕心裂肺的痛苦,真切到让我甚至怀疑作者是不是也为了赎罪才拿起的笔。
孤独到极致的某个时间点我也曾幻想过有人能用燃烧自己生命的样子来偏爱我。但也只是想想,我知道自己不配,当我开始幻想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已经不配了。
可是从来就只有我燃烧自己的生命去爱别人,一次又一次,从余烬里捡起残余的尸骨,千辛万苦地长成人形,再重新开始燃烧。确实是像癌一样顽强的生命力呢。
也许我曾经有过被这样偏爱的机会,但我选择了亲手掐灭那个火种。
我承担不起,我做不到心安理得地被爱,我注定一生在渴求和猜忌之间患得患失反复挣扎。我不配。
啊结果最后又变成了自说自话的怨妇文学。困了,去睡了。
]]> 今天是第二届长毛象赛博歌会,我还是一样没去参加。对社交活动的恐惧似乎从现实世界延伸到了网上,光是看着大家兴高采烈的 repo 我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焦虑油然而生。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芒果最近又吃腻了猫粮开始挑食,今晚还软便了,折腾了一晚上开始趴在我的腿上,不知道是老实了还是不舒服……
好吧刚说完她老实就开始伸手扒拉我的鼠标,按她回来还哼哼唧唧的,果然是臭猫。
好消息:新电脑到啦!1080p 全高特效在海都能稳定 30 帧。
坏消息:我忘了买显示器。
总之……另外下单了两个收纳柜,准备把桌上的杂物收起来。笔记本还是要摆在桌子上的,放了新电脑估计位置会不够。
想写的东西好多啊,想分享一下我在大学时候在学校心理中心的工作历程,想写诗织在平安夜的授课“无神论者不会对其他人的信仰感到恐惧”,还有圣诞节前就想写的记录公开化和墙国法治,但是就是完全没有动笔的力气。
乐观点想可能是姨妈快来了。
正常思路来讲可能是天气冷了我的多巴胺会被拿去烧火给身体供暖,没有多余的能量来维持我的身心愉悦。毕竟每年冬天都这样。
或者是因为这周没有忧莫动画看【握拳
可恶因为后面几集作画失误太多搞得我都没有反复啃动画的心情了,诺亚迪克号事件那两集我翻来覆去看了起码 5 遍,11 点关弹幕看一遍看剧情,然后又插上耳机听 BGM 顺便看弹幕,第二天醒来再接着看养肥的弹幕,然后星期五星期六再啃一遍……
但是那两集真的值得啊!!【尖叫
呜呜,我的小教授,呜呜,明年四月番,呜呜,怎么会这样 :-cmx-02-:
上官网看了一眼第二季好像还会换脚本,不过第二季是讲艾琳和议员的话本身也没什么推理内容了基本都是动作片,换人也正常。不过感觉议员篇的逻辑还是蛮难处理的,不知道动画能不能改得不那么电波。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好歹是看过突击莉莉的人,再给我什么狗屎剧本我都已经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cmx-pipi-:
我真的在恐惧一切和我的过去相关的事物,尤其在我因为莫名其妙的因素触发了焦虑以后。
恐惧唱歌,恐惧听歌,恐惧翻曾经写过的小说稿,甚至恐惧看我以前买的书。
回家以后发现我房间里的两个立式书架被搬到了外面,导致本来最重要的那些书都落了灰,被我随手塞在壁挂书架上的课本和闲置空本子反而得以幸免。因为最近沉迷忧莫把福尔摩斯探案集抽出来清理了一下拿回房间,突然又没有了翻开的勇气。
神夏也是。说好 N 周目结果只看了第 0 话,明明硬盘里有全集就是很恐惧去点开,甚至不敢把硬盘从抽屉里拿出来插上。
我明明很想看纸质书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可能还是找个电子版用 kindle 看比较好,因为我似乎是不怎么抗拒翻开 kindle 的,每周看推送的 RSS 都很开心,翻 kindle 里的旧书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是因为它长得像个泡面盖吗【?
总之现在就是处于一个很迷茫的状态。本来打算买了新电脑就去打零式的,结果又开始问自己真的有必要吗。
有必要吗,都 5.3 了,再过俩月 e12s 都该开了,还打个屁啊打【
而且这次零式衣服也不咋好看,单说奶装,如果说 e4s 的衣服是天鹅,e8s 的简直像个猫头鹰,不是说猫头鹰不好,但是真的好肿啊……
说起来上版本去打零式也只是为了能更舒服地伐木极神来着。彳亍吧。
啊都写出来了心情舒缓了不少。
总之定个近期目标吧……
首先在 12 月结束之前把采集 490 搓了【没错我到现在都没有动手 x
明天就搓,想打游戏就把装备搓了,不想打游戏就把大学时期心理中心工作的经历记录一下,总之不能再像今天一样发一整天的呆了,可恶。
等新电脑安顿好之后重新开荒一遍妖灵王和红宝石,还有老屁股,极光也去摸两把吧,我还挺喜欢那个龙的。
【说起来我今天开箱子开出了肥宅的龙结果直接 roll 了 4 呢,还有每天一把 hds 每天都出龙但是就 tmd 不是我的呢,哈哈 :-cmx-pop-:
然后就是年终总结。除了 FF14 以外应该还是有东西可以总结的吧,大概……
另外是 1 月要做的事情:
巴别塔之诗和星火重写,无知之人填坑;
开个微博小号约稿;
拉哈以格手书的故事板【nm 我差点忘了我还挖了这个坑了草;
DDer 主要角色的档案头像。
嗯,看起来会是一直画画的一个月,希望我 FF14 的长草期能足够长……草啊我感觉也长不起来,这还要开伊修加德复兴呢【
三句话总结十月番完结体验:
忧莫:没有小教授看我要死了!!!能不能直接快进到四月!!!
全员恶玉:呃。
突击莉莉:虽然这玩意还有一集但是我觉得神仙难救,总之佐伯你给全体作画跪下来道个歉吧。
有空再写长文……
真的是无所事事的圣诞节,最近几天不用我带车于是又开始喜闻乐见地通宵,虽然实际结果反而醒得比平时还早,但是游戏在线时间确实是少了很多,今天上线打了三把极神就溜了,至今没有再打开游戏的兴趣。
噢,倒是在 steam 又买了一堆游戏,又到了一年一度给 daedalic 上贡的时间呢,哈哈。
翻了一下我去年买的那一堆游戏只玩了迷雾侦探和还愿……噢还有 unheard,瞅了一眼它还出付费 DLC 了,但是打折力度感觉不太行,再等等.jpg
其实最近几天本来还是有写几篇长文的打算的,比如就之前某位象友的嘟文被截图投稿到微博营销号的事讨论一下收藏公开化与转载署名的问题(因为我前几天在 blog 里也引用了在长毛象上看到的言论),然后就是 JM 到底该不该抓的问题。
那为啥没写呢……一是星芒节活动开了【?二是在长毛象上高频率地激情喊话其实很容易消耗掉我写长文的热情,很多观点说过一遍就不想再说第二遍了。
毕竟说了不一定有用,还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前两天键政完毕把毛象昵称改成了西柚,下午因为有人截图举报长毛象的事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把 blog 的署名也一起改掉。尝试了很久发现头像底下那个位置用中文排版实在是不好看,遂作罢了。
其实很久之前 bgme 和其它几位友邻都陆陆续续强调过身份隔离的问题,但我依然还是所有平台上都叫 shioko,无论墙内墙外。严格意义上来说西柚也不算真的改名,只不过是另一个 shioko 的谐音罢了,就像 405 一样。
这个名字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意义甚至远超过我的本名。
不过微博号倒是在改名审核中了,有空重新申请个号去专门约稿吧,骂归骂饭还是要恰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前几天在长毛象的通知栏里发现 「あの子」给我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张图点了赞。
这个称呼真不错,以后就这么提起她吧。
设定上 405 回到工作岗位以后还是密切关注着朱森亚里亚的近况,但是我确实很久很久没有去打听过她的消息了。具体大概是从萌夕和 krr 闹掰新闻社解散那段时间开始吧,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自己的状态也不好,光是照顾自己就已经消耗掉了所有的能量了。
但是回忆一下画那副画的时间,多半她只是在翻萌夕或者 krr 的 RT 的时候看见的,甚至都没注意到是我画的。不过那条点赞提示只存活了大概十秒钟的时间就消失了。是服务器错误还是她发现了是我的画所以又倒回去取消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抗拒去细想这个问题。大概和我抗拒去翻以前写小说的本子是同一种抗拒。
如果真的能重逢,大概会是感人的相拥而泣,但我想还是就这样以互不打扰的方式画上一个省略号吧。虽然是省略号,但大约也是在文章结尾的可喜可贺之后的那个省略号,不会再有后续了。
大概吧。
写到这里的时候网易云突然随到月光食堂,又刚好是那句“またここで待ち合わせてさ”。
没有的,其实我没这么矫情,我也不是爱回头的人。如果真的有朝一日能再次相见的话,我希望是在地球的另一边吧。
其实之前也断断续续地写了很多关于忧莫的感想(主要是夸),就不单开一篇赘述了。实际上忧莫的缺点也很明显,就是设定很棒内涵略显后劲不足,以及核心的诡计和推理设计确实不尽人意。
莫家三兄弟童年时代的纵火案参考时代背景改动了核心诡计,呈现的效果就很棒,后面血字的研究和列车谋杀案就槽点略多。
先说血字的研究,当时弹幕上有很多人质疑血迹在皮草地毯上会扩散,从而导致手指粗细的推断不准确。其实不会,因为血液本质上是一种悬浊液,让它呈现红色的部分是其中的固体细胞,而会扩散的液体部分血浆是淡黄色的。如果想让红色血迹扩散,必须有新鲜血液持续流向有吸附性的物体,而沾取血迹后书写的文字属于擦拭状血迹,本身为了书写时不滴落沾取的量就不多,接触到干燥表面之后会很快凝固,并没有扩散形成浸染状血迹的条件——当然产生这个疑问也算是人之常情,但是作者也没对这个问题进行任何描述,我只能认为她本人对推理小说并没有太过深入的研究 _(:3」∠)_
另外我为啥一直吐槽这不是福尔摩斯的同人而是神探夏洛克的同人呢,其实也是因为这个血字的研究。血字的研究作为柯南道尔福尔摩斯系列的出道作,发表时是经历了很多坎坷的,因为这是一部中篇小说,编辑们纷纷表示“作为短篇小说发表太长,作为长篇小说出版又太短”反复退稿。但血字的研究核心诡计其实并不复杂,从短篇小说变成了中篇小说的原因就在于它用了和叙述案件几乎等长的篇幅来讲述凶手的作案动机——他的心上人露西被迫嫁给了宗教首领的儿子,不久后抑郁而终,而凶手则卧薪尝胆地追赶着他的仇人来到伦敦为自己的心上人复仇。
神夏里的改编完全删去了为露西复仇的部分,把凶手设定成一个为了给自己的孩子留下遗产而在莫里亚蒂的资助下进行无差别杀人的愉悦犯,而忧莫反而保留了露西和凶手霍普的名字。那我又为啥说这是神夏的同人呢,是因为如果仅仅是把霍普的作案背景改成向莫里亚蒂求助还能说是既向经典致敬又服务于主人公是莫里亚蒂的巧合,但是霍普引诱夏洛克“追求解谜的快感”这一桥段实在是太太太有既视感了,很难不让人联想到神夏里的出租车司机反反复复地要求夏洛克选瓶子。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感受,实际上血字的研究无论是漫画还是动画呈现的效果都是不错的——除了那段可以直接送进 lingling 40 hours 的小提琴作画,告诉我夏洛克,你是怎么把 D 弦给拉断的!你是在锯木头吗!?
只能说显然重原克也老师对芭蕾舞剧做了不少功课,但神谷友美老师真的对小提琴不怎么了解,当然也可能是演出的问题,总之我不太可。然后加之从这两话开始频繁出现的一般作画事故——-突然消失的血迹,突然出现的外套,不翼而飞的子弹等等,导致忧莫动画在我心目中的分数从 10 变成了 9,本来砸锅卖铁也要找人代购 BD 的心态也变成了“这 bug 你修不修啊不修就算了我拿去吃点好的”,当然 OST 如果出了我还是肯定会买爆的。
然后就是二人侦探这两话,11 的作画还勉强过关,10 那个中景侧脸崩成朱元璋我已经不想再吐槽了,但是这个列车杀人事件的诡计设计我也好想吐槽……漫画没看到日版台词,听了一下动画里的台词是“手袋の上から怪我をした”,确实是戴着手套把手划破的。
那么为什么你的手套是完好无缺的???这合理吗???
如果说血字的研究里的血迹算是设定没想到但是事实合理,二人侦探这一段只能说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了的 bug,你哪怕让夏洛克和凶手再扯皮一下都好:那你手套怎么没破?我摘了手套的时候弄伤的啊!那为什么手套里面没有血迹?因为我把手套翻过来戴了!
这才是真的可疑到爆但是又没法确切指认的对话吧,直接摘了手套看见伤口夏洛克就败了算啥嘛……而且那张持刀行凶的设想图真的画得好像巫师举着魔杖啊!外加英国火车车厢也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哈利波特啊!我总觉得是凶手给死者读了个神锋无影啊!这也太生草了吧!
当然福华很可爱,女王的声音我也很喜欢,反正这部里主角是小教授嘛,那委屈一下夏洛克当个憨憨也不是不行是吧【
综上所述这一季忧莫动画在我心目中是 10→9,算是有些许高开低走,但是也没低到很过分的程度。推理和诡计设计方面属于原作做得就不是很好,前几话的原创和改动算是超常发挥,但是也拉高了我对整部作品的期待值,最后沦落到本本分分的改编不得不说还是有些让人失望的。
但是诡计和推理本身也不是忧莫的重点,在几个角色的人格魅力刻画上还是很优秀的!除了美型的小教授和伦敦醋王路易斯,年轻可爱的少女房东太太也让人耳目一新。单说动画的部分,身为一个在小学社团课里学了两学期小提琴的半吊子弦乐爱好者,忧莫的原创 BGM 我真是太太太喜欢了,诺亚迪克号事件的芭蕾舞剧曲子也插入得非常精彩。唯一让我不爽的还是那段小提琴演奏,无论是作画还是 BGM 都非常奇怪……【顺便倒回去看了一下发现我记错了,小提琴是 TV10 二人侦探那篇里的,故事板是荒川直樹老师,但是这两话的演出都是いとがしんたろー……嗯,我觉得罪魁祸首找到了。
顺带今天吃饭的时候重温了一下神夏,回忆起来我当年追神夏也不是为了看推理,而是作为一部电视剧它的运镜、构成、叙事节奏、音乐还有转场都做得非常让我耳目一新,尤其是转场设计简直让当初在学动画的我惊为天人,虽然至今我也不知道这种转场如何用术语表达……【学校没教.jpg
所以每次看到有“推理粉”因为诡计设计就给忧莫差评我真的挺火大的,以至于昨天在长毛象发出了“侦探剧和推理粉(指每年去百度网盘下载一部名侦探柯南剧场版)”和“我一看到有人在忧莫的弹幕和评论区炫耀自己在名侦探柯南里读到的二手福尔摩斯就会死”的 mean 言 mean 语。
不是说我真的对本格推理没什么兴趣,也不是说我歧视柯南粉丝,实际上我的推理启蒙也是柯南,但是我真的有好好看过福尔摩斯原著(小学时的课外读物,当时买的实体书还送了电影光盘),也看过很多日系和国产的推理小说。虽然国产的比较少(主要是推理杂志太贵了!我每个月买完公主志哪还有钱给你上贡啊!),貌似记得起名字的也就法医秦明系列,儿童文学的话还有大宇神秘惊奇(绝大部分并不是推理小说)和冒险小虎队吧(我觉得小虎队某种意义上真的很本格了),看得最多的还是绫辻行人和东野圭吾(写的畅销书),其次是凑佳苗和宫部美雪。
可能就是因为看过了这么多推理小说,所以我在看影视作品和其它衍生创作的时候反而不是特别注重诡计这一块,一方面是已经习以为常得有些腻味了,另一方面是当代推理小说家的创作环境也不比当年,想出一个新颖的原创的又精彩的还不跟别人撞梗的诡计实在是太困难了,所以才会有越来越多的推理小说家把重心放在诡计以外的地方,比如作案动机和时代背景之类的。不是说本格不好,而是推理小说不仅仅只有本格。况且福尔摩斯原著本身也不是特别本格的推理小说,比起诡计设计更注重刻画福尔摩斯的角色形象和冒险经历。
然后说回忧莫,硬要说的话它大概算是着重刻画时代背景的那一类“社会派推理”,但其实它压根就不是什么推理漫画,人家只是个同人啊!!诡计有问题妨碍我欣赏小教授的盛世美颜吗?手套没破影响我看路易斯表演伦敦醋王吐槽夏洛克不知“廉”耻吗?血迹不扩散影响我加入维多利亚共产党吗?Of course not!一个合格的同人女要学会自己补上原作的漏洞,什么你说你是男的?什么你说你自己也不会写?那直男看什么 BL 动画片啊,给爷爬 :-cmx-pipi-:
困了,先挖个坑,睡醒填
——结果我睡了快一个星期才来填这个坑,草啊【
另外事先说明我从小是在沿海城市长大的,口味比较偏清淡 / 鲜咸,辣和重口的东西不是不能吃但是我不会特意去做。另外考虑到保存难度的问题,本菜谱里基本没有叶子菜和葱姜蒜(毕竟是以尽可能减少出门次数为前提的),需要的可以酌情添加~
虽然我觉得平时不煮饭的人也不知道葱姜蒜是怎么处理的就是了【
童年时写下的文字里充满着这些色彩鲜明而又浪漫的细节,并且我还清楚地知道,看起来差不多的颜色,描述成绯红或水红,水蓝或天青,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单纯的色彩一旦用文字记述,便不再仅仅是映入人眼的反射光,而是会变成附加上声音、温度、气味和前人的记忆的,融入了传承意味的或悠远或明快的诗。
——诗意。彼时我眼中的世界,纵然不甚明快,但也确实是充满着诗意的。
孩子的想象力总是无穷的,看到死去的鸟儿会联想到枯叶,看到风中纷飞的落叶又会想到飞鸟,我眼中的世界似乎没有生命和死物的区别,我们都平等而平凡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存在”,而不是“活着”。
用日系文化的流行语来说,大概算是“电波系”吧。
这样电波系的幻想写作一直持续到初中,直到某一天我还是用一贯漫无边际的抒情文字写了一篇标题叫《我爱语文》的周记交给我的语文老师,被毫不留情地批评了,理由是“假大空”。
我自然是不服气的,但这不服气也并没有什么底气。虽然母上大人也觉得我这篇作文写得真好替我打抱不平,但我自己心里清楚,这篇作文除了华丽的比喻和抒情以外空无一物,空有让人眼花缭乱的修辞手法而缺失了具体描述的内涵。事实上这篇文章也确实是我在星期天的下午花十分钟时间一气呵成地瞎编出来的。
但我仍然不服气,直至今日也不服气。无他,只因为那样让人眼花缭乱的“假大空”,背后是从记事起近十年像海绵一样吸取知识和文字的积累,以及生来能将所接触的一切事物都用通感串联起来的天赋,说是 99% 的汗水和 1% 的灵感才能造就的产物也不为过。以至于在多年后的今日回想起来,我都十分艳羡当年那个随手提笔就能洋洋洒洒写满几页纸的自己,虽然称不上字字珠玑,但绫罗还是担得起的。
当然不服气归不服气,我还是认可老师的批评言之有理,并且真正听了进去。从此我那些漫无边际的幻想开始长出了脚,扎根在现实的世界里长成了更加盛大的模样。我开始关注身边真实存在的人和事物,开始意识到“生命”和“人”的意义,开始有意识地记叙——而不是为了完成一篇优美的文章编造一个合适的故事。
虽然我之前编造的时候也并没有人发现,甚至比我记叙的故事更加“符合常理”,但那些日复一日的寻常,彼时的我是瞧不起的。
想来老师当年也并不是否认我的天赋,而是希望我的天赋能创造更大的价值,写出不仅仅是供人观赏而是能引发更大共鸣的文字。
而我也确实做到了,或者说,我做到过。
抑郁症并没有给我的创作能力带来毁灭性的打击,甚至可以说那些痛苦和挣扎成了我创作的最佳原动力,但抑郁症的治疗恰恰相反。药物阻断了我的情感模糊了我的记忆,但并没有给予我活下去的“动力”。
但我还是幸运的。
在空间刷到过一个抖音视频,配音是这样的:“女孩上课吃东西被班主任发现了,班主任让女孩分给全班同学吃,女孩连忙说:‘不行,那、那是舍曲林啊!’”
我当年治抑郁症的时候吃的也是舍曲林,但是面对这个烂段子我却能毫无心理负担地笑出了声,大概可以证实我是真的走出来了。
是不是从抑郁症里走出来姑且不说,但我至少能肯定,我从那段最黑暗最痛苦的日子里走了出来,不用再担心是不是有人讨厌自己,不会再用长篇大论试图洗清别人泼给我的脏水,也不用再对生而为人抱有什么歉意。
我就是个废物,但是你喜不喜欢我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主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只有你在乎,因为你连废物都不如所以才指望我施舍给你点微薄的存在感,但我不乐意,滚吧。
——抱着这种心态活着挺轻松快乐的。但偶尔想起从前的自己的时候,也会有些良心不安。我肩负着许多人的期待一路走来,纵然这些期待让我绝望让我痛苦让我如坐针毡,但要我真的抛下这一切轻装启程,我又舍不得。
写这篇随笔并不是一时兴起地回忆童年,而是有两件事做引子的。
一是今年高考时网传的满分作文《生活在树上》,一篇像我初中时写的《我爱语文》一样花里胡哨的文章,区别只在于我是徒有修辞的假大空,他是引经据典的狗屁不通。
二是昨天在长毛象上刷到一条“官方心中的促进汉藏文化交流”:今天开什么会?今天开党员会,现在开会只会耽误一点时间,大家好好听一下。嘟主评论:“于是我想,简体中文的衰亡并非这门语言本身不行。是它的使用者决定了它的枯萎。而藏语也好,英语也罢,无论哪门语言落在僵化又崇尚集权的人手里都是同样的下场。”
遇到其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其一,那位考生在写下这一长串名人名言的时候,是否也抱着“同样是引经据典地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比起引用初中生作文选,我宁可写海德格尔”这样叛逆的心理呢?为他打出高分的老师,又是真的看不懂且不愿承认,还是怀着同样离经叛道的心思呢?
无论真相如何,这位考生和几位阅卷老师都创造出了一场行为艺术——而且今年的高考作文题也确实普遍是从初中生作文选里摘出来的。
所以我想,我大概也应该多写一些这样的东西。当然不是引经据典的狗屁不通,而是充满诗意的,即使是“假大空”的文字。
初中时带过我的语文老师有两位。其中一位我已经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只记得她是个圆润而可爱的老太太,教学风格却很是凌厉,书没背出或者是作业不交,是会被戒尺打手心的;另一位年轻一些,姓王,她的女儿和我们年纪相仿,在我升入高中后还偶遇她在我家附近的初中接她女儿放学回家。
两位老师都是很好的人,虽然我已经不记得批评我“假大空”的老师是哪一位了,但时至今日我依然感谢她的批评,给当时有些浮躁的我当头一棒,警醒我扎根现实立足脚下。但,鸟儿终究是鸟儿,当大洪水来临之时,它总是要逃离地面飞向远方的。
去幻想吧,去创作吧,不仅为了在这世上留下我的痕迹而创作,也为了向那些哺育我长大的文艺创作致敬而创作,为了向那些以清高自傲为荣以趋炎附势为耻的旧文人致敬而创作。
又或者,单纯地为了我不愿退让的审美而创作。
开始创作我自己的故事,是在上小学的前一年。我在表哥表姐闲置的作业本上用稚嫩的笔记画着属于我自己的绘本,缠着身边的大人教我写出我想写的字。
而创作的初衷也很是单纯:因为我看不到我喜欢的东西,所以我决定自己动手。
很自我,很傲慢,但我确实留下了让我自己看了都啧啧称奇的东西。【具体写了什么可以看看《最后一课》的后记】
这大概可以称得上,我天生就是对文字或者说“创作”有着很严苛的审美的离经叛道的人,我会感谢和认同他人给我的批评和建议,但是改或者不改,还是要看我自己的心情。
如果说在今天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思考创作的意义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应该是找到一种答案了。
——为了曾经如此优秀的我,和我不愿退让的审美,我要继续写下去。
用稍微“假大空”一点的口号来说,是为了守护我的母语而继续创作。当年的那篇《我爱语文》已经不知被封存在哪个整理箱里,也并没有电子版的存稿。但我还是突然想大声呼喊,我爱语文,我爱老师们课间讲述过的每一个故事,我爱我书写过的每一个汉字,我爱我背诵过的每一篇诗文。
这是我的母语,她承载了上下五千年的文化与记忆,她应当是厚重而又优雅的,绝不是共青团中央发在微博上的初中生作文选,也绝不是不知所云的拼音缩写和抽象话——这是灾难,是末日,是四十个昼夜的雷雨之后的大洪水。而我自知我做不了诺亚,但我愿做那只为了天晴而四处奔波的鸽子,在洪水退去的时候,为幸存的人们衔来一根橄榄枝。
“上帝降下滔天的洪水,将我们从乐园流放;
雷鸣响彻的 40 个昼夜,人们匆匆扬帆远航;
在空无一物的土地上,将崭新的赞歌唱响;
这不是神明的意志,而是人类自己的荣光!”
这篇随笔在刚落笔时的标题是“诗意与抗争”,然而写到这里,我又倒回去把标题改成了“我爱语文”。当年写下《我爱语文》时的我真的是对传统和文化毫无概念只会说写漂亮话的小屁孩,而时隔数年我重新写下这四个字时,不经意间已经泪流满面。
我已经记不清我有多久没有为了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流泪了。
这大概,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觉醒与传承吧。
兴致勃勃地打开文档写了 1k3+ 字又突然觉得自己在生产电子垃圾,于是草稿+2,怎会如此,流眼泪了 :-cmx-02-:
然后开始反思,如果是两年前的自己,一定会写一篇长文讨论抑郁症患者如何与社会相处。然而现在的我却完全没有写社论的欲望。
大概是想说的话都已经说累了,也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用,又也许是只有不创作的痛苦超过了创作的痛苦创作者才会开始创作,而我现在并不痛苦。
或者说并感觉不到痛苦,我已经能把自己的伤口都仔细消毒包扎好,也许能等到它重新愈合的一天吧。
但又也许,愈合的代价就是再也写不出东西来呢……
妮尔给亚里亚的信里有这么一句话:“我从未幻想过我能在这个荒谬的时代中获得救赎,我唯一在思考的只是,如何在这个荒谬的时代中唤醒更多的人,以及如何讲这个时代的荒谬记录下来,再讲述给后世的人听。”
这其实是我想说的。我已经不对这个世界抱任何期待了,所以它不管烂到什么程度我也不会再动摇分毫。
但偶尔我还是会想写点什么,记录我短暂的人生,也记录与我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即使我所述说和记录的一切都轻如尘埃,但也许会在某时某地被某人看到,然后告诉那些和曾经的我一样身陷政治性抑郁而怀疑自己的良知的年轻人:你不孤单。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长夜。
当然不是现在。
试图找我大学时期手写的一大本病号日记,以失败告终了。虽然能回忆起来都是些记录日常生活的流水帐,但丢了还是感觉很可惜。
但是即使真的找到了我也未必有勇气翻开,就想我现在甚至很恐惧于翻开我写的旧文字。纯虚构的也许还行,但是一旦涉及到现实经历,我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我不想记起,我不想记得。
这是在逃避吗,这确实是在逃避吧。
我似乎是已经找到了我的舒适区,而且我似乎也很清楚这是暂时的我臆想的舒适区,但我没有勇气去打破它。
这大概就是我之前写过的罗姫的蔷薇园吧。
……说起来我突然想起原来我有个肥皂学校的结团感想还没写啊!!
关于校园欺凌我貌似没写过啥,好耶有东西可以更新了【
再放送时间:注意:本篇可能含有《梦蚀》剧透内容(如果我没有吃书的话),请谨慎阅读。
我知道并没有人看但是万一呢 x
拉维 21 年,雪野大学附属生物实验室研究员 Kate Suzuri 与女儿 Raphaela Suzuri 共同发表新型药物 Ka-Ra's,用于强化梦境意识与行为的联系,在强化催眠治疗方面具有显著效果。但在临床实验时被发现有严重的成瘾性,其它副作用还包括:精神不稳定、极易受到他人的心理暗示、混淆梦境与现实场景、做出自残或暴力行为和精神分裂症等,在拉维 22 年被勒令停止研究,相关资料也遭到封存。
使用 Ka-Ra's 后最直观的效果是能进行“清明梦”,因此有不少艺术家为了从梦境中获得创作灵感依然愿意花重金求购。很快一种名为 Karas 的新型毒品便开始在黑市上秘密流通,关于 Karas 的传言也逐渐染上超现实的色彩,甚至服用者声称自己获得了将梦境转化为现实的超能力。
拉维 23 年 7 月,十三区本土宗教梦神教团体“奉献之音”声称 Karas 是受神启示向世界传播福音的药物,证据是信徒在服用药物后能见到其信仰的七梦神之一——拉奎亚。也有宗教研究者指出 Karas 传闻中的特性与梦神教描述的圣女能力相似,能通过梦境接受神明的指示并影响现实或作出预言。
拉维国境内生活着多个不同民族,姓氏和名字的排列方式也有所不同。以凯瑟琳女王为代表的西方移民多用名-姓的顺序,而生活在拉维国东部的东方移民多用姓-名的顺序。
两类名字的拉维国文字书写方式也有所不同,前者在名与姓之前以“·”记号隔开,而后者仅仅在姓与名中间留出空格处理。
很长一段历史上各民族姓名的拉丁字母写法也各自按照取名时的排列方式拼写,但随着拉维国境内的民族不断交流与融合,姓名顺序的问题逐渐开始引发一些问题。故从拉维 26 年起政府规定,正式文件与证件上的拉丁字母姓名统一按照名-姓的顺序书写,出于保护各民族的传统文化,拉维国文字的书写方式不作强制统一更改。
提出这句话时我大概还是在银魂圈子里,产着冷门粮和一群南极同好一起相互投喂,并且披着小三郎的皮快乐语擦。所以这句话最早大概也是有点诠释小三郎的动机在里面,他在我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理想主义者。
后来再提起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就只剩下前半句了,又或者说我的未雨绸缪从来没有针对过最亲近的人,而恰恰是那些“我以为”的最亲近的人,反反复复地给予我最致命的打击,比如我用我抑郁症的自救经历去开导精神状态不好的“闺蜜”,对方却用这一点嘲讽我立人设并质疑我装病博取同情。
所幸我终究是走出来了,FF14 真是个好游戏,导致我重新开始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然后我又在这游戏里获得了致命一击。
是这样,如果我严格用理性从自我保护的角度审核我自己的行为,那么我(Doctor)毫无疑问会是混乱邪恶;而一旦理性开始松懈,我(Tenshi)又会变成一个无可救药的浪漫派理想主义者。
所以最好的希望是由 Tenshi 所希望的,最坏的打算是由 Doctor 所打算的,而我(kiru?shioko?)则在这两位监护人的意见中反复横跳,目前大概是倾向于 Doctor 的。
但也不全是。起因是昨日在长毛象发现的关于清华学姐指认同校男学生对自己进行性骚扰事件的讨论中遇到了这样一位男性用户,认为学姐在朋友圈挂人的行为与文革无异。于是我的反应是这样的:
我觉得今天的讨论可以有力论证一点:你国部分男性是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是既得利益者的,并且他们很热衷于幻想出一个自己被害的境地并用这种幻想来指责其他人。
但凡多挨几下社会的毒打也不至于在精神层面如此细皮嫩肉,男人真的不太行。
当然这或许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部分男性热衷于在网络世界里身体力行地构筑赛博象牙塔,我对你们致以崇高的敬意,但我是不会参与的。
毕竟光是让自己开开心心地活着就已经消耗掉了我绝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我遇到观念不和的傻逼只想喷完拉黑当作他已经死了,感化傻逼是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我唯一能做到的努力就是送他去见我的赛博上帝,阿门【手动 AC 娘喝茶
但是有一点是要肯定的,这种被害妄想往往是出于一个有良知的立场,即“我知道性骚扰是不对的,如果我被诬告性骚扰我会受到惩罚”——然而事实是并不会,且不说诬告一个男性的成功率有多低,即使对方真的排除万难成功把你塑造成了一个光天化日之下摸人屁股的变态,等待你的最严苛的惩罚也不过是你的名字不会再出现在学校的各大获奖名单里,外加一份可能的书面检讨或者公开道歉信。你的日常人际交往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甚至这为“被害人”还会成为你和你哥们日常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然有良知是好的,但你不能用你的良知挡在一众试图反抗的受害人面前为身后的恶意做挡箭牌。如果你非要这么做不可,那对不起,和你的好兄弟们一起下地狱吧。
前后三条很能反应我的心境变化。一开始我以为他不过是个口头支持女权的伪善者,但也许是他“伪善”的态度过于诚恳了,我开始站在他的角度试图理解他的类比,得出的结论是至少他对性骚扰这件事是抱有负罪感的,光是这一点就已经比 90% 的男性更有觉悟了。
这大概是今年第一个明明观点和我完全相反却没有被我拉黑的陌生人。
以此为契机我又翻了一下之前整理的旧草莓县版聊记录,惊讶于两年前的我居然是那么温和大方而有耐心的人,我甚至要被自己打动了,于是选取了一个自认为最不会受现实立场左右最能进行纯粹讨论的问题重新抛到了长毛象上,结果却是这样的:
提出这个问题是在半夜,我睡前想着这几个答案可能太片面了,至少在“种族歧视是不对的,我们需要善待这 1%”这一点上总是能达成共识的吧?结果绝大多数人毫不犹豫地表示自己就是种族主义者,甚至还有这样的:
朋友???您这是打算当史莱姆世界的希特勒吗???
一觉睡醒获得的答案仍然没有转变画风,大部分的人还是站在上帝视角讨论如何“定性”以及“处置”红色史莱姆,而对第二个问题避而不谈。
据我观察这部分来回答的基本都是男的。确实,男人怎么可能对那 1% 抱有什么共情呢,他们生来就是高贵而正确的,没了他们太阳系都不会自转了。
Fine,也许并不是我对人类的耐心越来越少,而是长毛象用户的数量在这两年间产生了质变,导致很大比例参与讨论的人根本没办法符合我对“人类”的要求标准了。
我以为人类的大脑是像乐高一样随时可以拆散了重新拼一个即使是现实中完全不存在的形状的,至少也要像七巧板一样可以用几个固定模块大概模拟出不同形态,结果你告诉我你的脑子是一体化成型的并且没有使用任何弹性材料,这实在是让人很难心平气和地跟你讨论任何问题。
近年对时政问题关注得也确实越来越少了。一方面是为了防止自己的政治性抑郁复发,另一方面是绝大多数问题我在两年前甚至更早就写过很长很长的文章讨论过,然而完全没有任何卵用。我已经完全明白我发出的声音是不会有任何作用的,甚至会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即使我能影响我身边的人,我们也都对头顶的高墙束手无策。
就好像大一时我在学院辩论队预选赛上寥寥几语就说服了同组的所有人,甚至有人在事后要了我的联系方式,而最后入围的是那个恼羞成怒用脏话攻击我的唯一的男生一样。因为“我们学院的女生实在太多啦”。
两年前我在讨论女权运动的出路时的观点是这样的:
那么应当如何去获得足以向男权宣战的 “武器” 呢?我的答案是 “忍”。中二时期的我曾在自己的小说大纲里写过一句话:这个世界是有它赖以运转的规则的,你要先去理解它,再去适应它,最终才能改变它。为什么西方的女权运动从中产阶级兴起,为什么艾玛 · 沃特森在联合国大会上的发言会收获(至少在当时)如此多的好评?因为她们都是 “规则” 的适应者,她们在男权社会的规则下获得了社会地位与发言权,然后才能试图通过自己的力量去影响更多的人。
虽然听起来很无力,但这确实是我能够想出的唯一方法。如果你希望改变这个世界,那么显然你需要让这个世界认同你——即使你并不认同它。女权运动是一场战争,更是一场政治斗争,如果你没有足以向对方开战的资本,那么显然是愚蠢的以卵击石。
而现在我已经完全丧失了研究男权社会构架的耐心。因为众所周知,压迫中国女性的不仅仅是男权,而是整个国家。男人们是政府的财产,而女人只是维稳的工具,无论你把工具的角色扮演得多么称职,也绝对不会被承认,最高的赞誉不过是一句“好用”罢了。
如果把贵国比作一个猪圈,那么男人是猪,女人就是猪饲料,而猪在被送去屠宰场之前是不会意识到自己是牲畜的,他们只会因为有饱饭吃而沾沾自喜,怎么可能考虑猪饲料的感受?而最可悲的是,即使我们真的能争取到和男性一样的权利,也只不过是一起在猪圈里当猪的权利罢了。而猪饲料的角色总是有人要承担的,最终结果无非是牺牲更底层女性的生存权益来满足中产知识分子女性的诉求——目前主流女权提倡的反婚不育,你猜这造成的人口压力会由谁来承担?
是的,我觉得所有关于女权的讨论最终都绕不开生育问题,生为一个女性,你的子宫就在那里,你用与不用,总有人会打它的算盘。当年借奥斯卡老师提出的“成为一个母亲”,我至今仍然找不出足以说服我自己的观点去驳倒它。那么从生育的角度出发,韩国女权提出的堕男胎真的是一个令人拍案称奇的方案。堕男胎震撼人心之处不仅仅在于它的大胆,而更在于这似乎确实是一个可以上行下效去改变底层女性的生存空间的方案。如果受女权思潮影响的城市中产阶级女性都选择抚养女儿,那么女性所持有的资产比例会逐渐变大,也相应地会出现更多的女企业家、女学者和女政治家,从而提升整体女性的社会地位,也有更多的力量去帮助基层女性。
讲实话虽然我自己是个不育主义者,但是我也从来没有觉得不育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这只是个逃避问题的方法罢了。但逃避可耻却有用,即使无法改变这个世界,至少能不让这个世界改变自己吧。
不知不觉又写了这么多……【虽然中间分心切出去看了两个小时芭蕾舞 233333
突然想到一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大概也可以用来形容精神能量的贫瘠与富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地舔舐伤口,但现在似乎是有开始好转的迹象了。
那么我是否能重新开始对这个世界心怀“最好的希望”,再努力去改变它呢?
然后就是突发奇想决定把昵称和邮箱设成 Valine 的必填项,真的是很多人来问问题不留邮箱我回答了你也看不见,最后搞得我也懒得回了,头还挺疼的【不过今年这种人少了很多,大概是因为我一直在沉迷 FF14 压根没更新前端学习笔记的原因,乐.jpg
查阅官方文档可知 Valine 自带一个配置项 requiredFields
用于设置必填项信息,我第一反应把它写进 next 的 config 文件里了,可想而知无事发生。
正确方法是找到主题中对应的 Valine layout 文件,在 layout 中修改配置项,以 next 主题为例,Valine 的 layout 文件在 hexo\themes\next\layout\_third-party\comments
目录下,打开之后找到这么一段:
1 | new Valine({ |
在括号内加上一行 requiredFields: ['nick','mail'],
,然后 hexo clean
重新生成页面即可。
然后是反思时间,仔细翻了一下 Valine 后台的评论,发现其实我是不太喜欢给陌生人解答问题的。一个是我本身就是代码小白,blog 上的笔记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从谷歌大学学来的二手知识,而且我自认为我的笔记已经很浅显易懂了(毕竟是我自己都能看懂的)。
所以看着这些笔记还解决不了的问题,那真的是初级到令人无从下手的问题,比如在哪里不小心打了一个全角的冒号或者逗号啊之类,提问的时候也不带错误信息,就是简单粗暴的:“您好,博主,请问我为什么搞不出来和你一样的东西?”我哪知道啊!自己去检查拼写啊!(╯°Д°)╯︵┴┴
其实看了一下绝大多数提问都是问相册的,虽然这个明明直接复制 html 源码就能解决……总之还是画个饼,等我学会写 layout 之后自己做个带相册的主题吧,也免得被互联网赛博共享爹志愿者指指点点说好好的一个 next 给你弄得这么花里胡哨,你们学富五车的 IT 精英学过的计算机使用知识里没有一条叫用 alt+F4 可以关掉你不爱看的内容吗?